就在姬宜臼把玄鐵令交給紅菱之前半個時辰,城內虢石父府邸內尹球的客房門被哐當一聲踹開,睡夢中的尹球被巨大的踹門聲驚醒,當他翻身坐起的時候隻見姬伯服領著一隊侍衛闖了進來。唰,長劍頂在尹球的胸口上。
“王子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幹的好事卻來問我。你看看這滿天的烈火,難道上卿沒跟你說清楚嗎!”
“殿下,臣就是按照虢石父的人的意思辦的呀,沒讓縱火哇!”
哐,姬伯服一腳把尹球踹到牆角,他揚起長劍就要劈下,就在這時虢石父站在門口大喝一聲:“住手!”
虢石父衝進屋裏一把奪過姬伯服手中長劍大聲說到:“王子遇事如此不冷靜,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誅殺功臣,從此以後誰還跟為你效力!”
“師尊,尹球不僅殺了褒大全家,還把諾大宅院付之一炬,師尊也知道那裏是我苦心經營多年的作坊,也是城內一處重要的倉庫,糧食財物鎧甲兵器應有盡有,就這樣一把火全燒光了!就算是為了毀屍滅跡,也不能連這些也一起燒哇!更有甚者,連城外的莊園也給燒了,莊園內留守的人也被殺得一幹二淨,這麼大的火那些倉廩內堆積如山的糧食財物哪裏搶的出來。師尊,那可是我對抗姬宜臼的依仗啊!”
虢石父一聽也是大吃一驚:“什麼,連城外的莊園都燒了?這怎麼可能,尹球,這是怎麼回事?”
尹球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我就拍了五十死士,殺褒大全家沒問題,可是城外的確不是我做的!看著火勢應該是同時燒起來的,我哪裏有那麼多人手兼顧城外的莊園,要知道每座莊園之間的距離可是不近呢,這定是有人從中作祟趁火打劫!”
姬伯服怒道:“你休想蒙混我,不是你幹的,難道是那些流民幹的不成?”
尹球和姬伯服的話提醒了虢石父,低頭沉思片刻後說:“王子殿下,此事絕不是巧合,更不可能是流民幹的,那些流民已經被送往秦地,鎬京周圍即便有殘留也決不會多,他們躲還躲不及哪有膽量搶掠王子的莊園,要知道那些莊園都是有護衛的,那可是從六師當中精選出來的精銳啊!就這樣被人不聲不響的殺個精光,你們覺得可能是流民幹的嗎?”
姬伯服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是誰幹的,除了他還能有這本事。我本不想這麼快跟他撕破臉皮,也不想這麼快的直接跟他交手,本想來個嫁禍於人,沒想到他居然想動手了!姬宜臼我小看他了。師尊,既然如此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解決了他!”
虢石父為難地說:“這,若是被王上知道,焉有命在?”
尹球的驚恐已經過去,他心中壓抑恒久的怨恨被引發出來,但他是個心機很深的人,不會像姬伯服那樣大呼小叫,他是他想出來的毒計足可以置人於死地,此時尹球已經被突然出現她腦海中多個這個毒計刺激的不能自已。
他上前一步對姬伯服說:“殿下,雖說我們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太自動的手,但是我們的算是十分巨大,大到今後在太子麵前在也沒有優勢可言。這個後果非常可怕,可怕到不敢想象的地步。臣以為殿下剛才說的對,如今殿下和太子已經勢同水火,此時此刻就是決定生死的時刻。臣請殿下把調動六師的虎符以及調動岐門衛的令牌交給臣,並授予臣臨機決斷之權。臣要把能調動的都調動起來,把陣勢鬧大越大越好,如此殿下才有機會脫穎而出,也才能陷太子於不義之中。”
虢石父看著麵帶瘋狂的尹球,腦門上冒出一層冷汗,他知道尹球到底要幹啥了。然而姬伯服並不知道,他追問了尹球一句:“你想怎麼做?”
“調兵攻打東宮!對外宣稱太子意圖弑君篡位,陰謀被王子識破倉促間動手,想先殺了王子再弑君篡位,太子不僅動用了東宮戍衛和岐門弟子,還教唆流民鬧事試圖分散王宮禁衛的注意力,王子因此不得不調兵進京,一為勤王護駕抵擋太子犯上作亂!二為平息流民作亂平息京內局勢!以殿下在王上心中的位置,隻要臣布置得當,殿下和上卿依計而行就可扭轉頹勢立於不敗之地!”
姬伯服:“我該怎麼做?”
“待臣兵圍東宮時,殿下和上卿立即到丹霞宮保護王上和貴妃出宮避禍湯泉宮!”
尹球的話是一字一句從他嘴裏蹦出來的,此時尹球的麵目異常猙獰,虢石父都不敢正眼看他。姬伯服摸出虎符和一塊玉牌扔給尹球,他冷冷的對尹球說:“我再信你一次,這次若不成,你及你的全家就會死在流民作亂之中!”
尹球眯了一下雙眼說:“若是不成,臣死罪難逃,殿下和上卿怕是也不好過,所以殿下今晚必須聽臣的!”
姬伯服大吼一聲:“來人!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等皆服從尹大夫調遣,若有違令者殺無赦!”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