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新絳城北門,慶曆領著自己的衛隊來到城門前。本來他是不想這麼早就起來的,昨天一夜他幾乎是沒有合眼,已經困得不行了。但是他實在不想在放心裏待著,也為實在是太臭了。
今早醜時,剛剛吃飽喝足準備好好睡一覺的晉軍將士們,忽然一個接一個跟走馬燈似的跳出壕溝隨便找個地方開始大泄特泄。一個兩個倒也罷了,幾千人同時這樣那就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其實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那些晉軍中的墨門弟子把巴豆粉當成佐料扔進鍋裏或者抹在羊肉表麵,晉軍將士吃了豈能不泄。關鍵這巴豆粉放的劑量有點大,畢竟是好幾千人呢,寧肯多點也不能不夠,所以晉軍將士們前半夜和羊戰鬥後半夜和自己的肚子戰鬥,直到拂曉時分,晉軍將士們一個個腿軟筋酥一個個躺在壕溝裏抱著肚子哎呦。
慶曆被這恐怖的味道熏得實在受不了了,這才早早的爬起來想回城補個覺,此時慶曆正坐在馬背上打著盹。
“將軍,他們不開門。”
慶曆被衛兵搖醒,當他知道守城的軍兵竟然不給開門的時候,慶曆一下子暴怒了,他指著城頭怒喝到:“我是慶曆,快快開門,不然殺你們全家!”
“嗬嗬,好大口氣。慶曆將軍大清早來到我大秦新絳城下有何貴幹啊?”
這句話把慶曆問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新絳何時成了大秦的了,城上那人是誰?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你是何人?”
“嗬嗬,慶曆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中午時分你我還在此見過,怎麼,現在就認不出本公子了嗎?”
“將軍,他是秦公子贏來!”
“啥!他是贏來?他怎麼跑到新絳城裏去了,是誰把他放進去的!”
“將軍,肯定不是放進去的,人家怕是自己打進去的,您若不信且看城頭。”
慶曆抬頭一看,隻見城頭上的晉字大旗已經換成了黑底白字的秦字大旗。慶曆隻感到一股涼氣自心頭升起,他大喊到:“不可能,他們是怎麼進城的,昨夜北門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他們是飛進去的不成嗎!”
蒙義嗬嗬一笑說:“恭喜你猜對啦,本公子還就是飛進來的。我說慶曆呀,你大青早的不在自己家睡覺,跑到我大秦城門口搗什麼亂。趕緊哪來的回哪去,不然的話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贏來,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無恥,你卑鄙!你不顧及親近之間的親密關係公然霸占我新絳城,你這是藐視晉國軍威,藐視晉國君上,挑起兩國是非,陷百姓於水火當中。你還說你和我家世子是結拜兄弟,可你卻做出如此下流勾當,你心中可有兄弟情義。死你這等無情無義無恥下流的奸佞小人,人人得而誅之!”
啪啪啪,蒙義拍著巴掌說:“罵得好,身為一個將軍不好好令兵打仗,卻一味呈口舌之利,慶曆我看你幹脆換上衣裙塗脂抹粉扮作婦人模樣算了。沒錯,本公子占了新絳,誰讓你不讓本公子從此經過的,那時候你說的話本公子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過現在情勢逆轉,你想進城本公子送你倆字。滾犢子!被跟我這唧唧歪歪,是老爺們兒不,是老爺們兒就別學老娘們兒似的隻會吵嘴罵街,不服氣就打呀,本公子候著你呢。來,打我呀,你倒是打我呀!”
慶曆氣得彎弓搭箭對準蒙義就是一箭,嗖,城上射出一支雕翎箭啪的一聲在半空中將慶曆的箭半途擊落。蒙義拍手讚歎:“好箭法,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