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垂宮正門,守門甲士看到一輛轀輬車由遠及近,在車的前麵是四隻穿著獸甲的壯碩如同犍牛一般的白狼,在白狼身後是一匹渾身皮毛如同火燒雲一般的高頭大馬,馬上端坐身穿黑色長袍頭戴束發金冠,戴著麵具的蒙義。
四隻狼一匹馬一輛車來到正門前停住,守門百將右手一揮,一位什長轉身向宮內奔去。
哢,甲士們手中戈矛放倒對準蒙義。百將緊走兩步拱手說到:“末將拜見白狼子。”
蒙義一偏腿從馬背上跳下,他背著手走到百將麵前,隨後又繞著百將轉了三圈。
“行,升官了。看來是立了戰功,不錯不錯,沒給本教官丟臉。”
百將麵帶笑容答到:“回稟總教官,弟子到新絳的時候就是屯長了,是上卿大人親手寫的推書,大庶長把弟子調回犬丘歸入蒙侍長麾下。教官此來可是要麵見君上,教官弟子職責所在,請教官出示君上手諭或者令牌。”
蒙義也不答話,轉身來到轀輬車邊推開車門一伸手說到:“下來吧,讓他們看看你是誰,否則咱倆誰也進不去。”
玥贏從車內探出頭來看看左右沒什麼閑雜人等,於是伸出兩隻胳膊摟住蒙義的脖子說:“抱抱。”
“小賤人,你是打算讓你的野漢子人頭落地嗎?”
“對呀,你怕啦。”
“怕你個肺,沒這膽量敢給君主當野漢子?把倆長腿伸過來!”
玥贏被蒙義一個公主抱舉到胸前,倆人一邊走一邊打情罵俏,看得守門甲士一個個目瞪口呆。百將連忙大吼一聲:“拜見君主。”
蒙義:“喊啥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與君主有奸情嗎?”
百將哭笑不得地說:“教官,張上卿過來了。”
“我看見了,怕啥,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姐夫嗎?對了,你們蒙侍長是我爹,這麵子夠大吧?趕緊讓路不然我就抱著這個小賤人堵在門口不離開。”
百將的汗順著鬢角流淌,他小聲說到:“教官,別為難弟子成嗎?”
“哈哈哈,逗你的。小賤人快下來,你先回月華閣,我去找你哥哥,然後我倆一起到玉香館風流快活。”
“嗯好,缺錢不?缺錢跟我說,我給你倆拿。到了玉香館多找幾個年輕貌美體格風騷的歌姬舞姬陪著,不要那麼早回來知道嗎?”
“哈哈哈哈,你這賤人著實可人心疼,賞!嗯~~~~~嘛!”
倆人嘟著嘴往一塊靠,那百將和守門甲士慌忙低頭不敢正眼看。
“你倆有完沒完,這是打算給君上和晉候出難題嗎?狼刺,還不快把君主放下。”
蒙義放下玥贏轉身對張固說到:“姐夫,我進不了宮,煩勞你把公子叫出來見我。”
張固一臉不耐煩的說:“本官忙得很,相見公子就自己去找。”
“姐夫,我品級不夠按禮無召是進不了宮的。”
“少給我裝傻,拿著冷鋒的牌子隨時可以進宮,你別告訴我你把那牌子弄丟了啊!”
“哦,原來這塊破木頭是幹這個用的呀。”
蒙義掏出冷鋒令牌在那百將麵前一晃說:“為師這才想起來,為師還是冷鋒的大首領嘞。”
那百將摸著腦門上的汗說:“教官,您別逗弟子了行嗎?弟子脖子細禁不住砍,教官請進。”
蒙義拉著玥贏的手就走,張固緊走兩步從中將倆人的小手分開,強行擠進倆人中間。沒走幾步,一幫宮娥湧過來把玥贏接走了。
“狼刺,你要記得答應人家的事情。”
“放心,月黑風高夜,就是某家偷香竊玉時!”
玥贏咯咯咯的笑著走了。
“月黑風高夜,偷香竊玉時。好打算,蒙狼刺,你還想在寡人的後宮內幹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出來呢,嗯?”
正盯著玥贏扭扭噠噠的小蠻腰兒和後撅流口水的蒙義,迅速轉身換上了一副及其莊重的重臣摸樣。
“臣蒙狼刺拜見君上,多日未見,君上越發的龍馬精神,足見君上諸事順心、夫妻和諧,臣不勝欣喜。”
噗,百裏棲和厲陽忍不住笑了出來。贏開知道蒙義回來之後,本來是在和百裏棲、厲陽商議要事的他立即跑出大殿,連鞋都沒穿就往宮門那裏跑,百裏棲和厲陽好不容易才攔住他幫他把鞋穿上有整理了衣衫之後老哥仨才相跟著來到宮門處。不想不想卻把蒙義和玥贏打情罵俏的一幕看個正著。
本來蒙義沒等贏開召喚就自己跑回來的這個舉動讓贏開很是高興的,就算是看見蒙義和玥贏打情罵俏贏開都沒當回事,可是蒙義那假模假式的君臣之禮讓贏開著實感到不舒服。這就如同父子二人許久沒見,見麵之後當兒子的卻說老爹您貴姓一樣讓人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