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巨大的太陽噴薄而出,城外犬戎和申國聯軍正在飽餐戰飯,準備開始真正的攻城戰。而鎬京城內卻亂成了一片,鎬京守將、副將和他手下校尉的屍體是在淩晨被發現的。這個消息一經傳出,整個鎬京城就炸了,鎬京城不足兩萬的守軍,加上全城百姓都感到大禍臨頭。
本來就是兵力不足,如今鎬京守軍的主將連帶所有中級軍官被人家連窩端了,鎬京守軍陷入了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此時承天殿內一片愁雲慘淡,姬宮湦身邊除了幾個死黨之外就沒幾個大臣。有道是君臣本是同林鳥,大禍臨頭各自飛。那些大臣們躲得躲藏的藏,各展所能各自逃命去了。承天殿內隻剩姬宮湦、姬伯服、虢石父和尹球還有王室禁軍。
姬伯服現在也是呆若木雞,昨晚還叭叭叭的能說會道如今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姬宮湦的目光挨個掃過虢石父和尹球,尹球已經嚇得體如篩糠癱在地上,虢石父好一些不過看他那微微抖動的袍袖就知道他也在發抖。
唰,姬伯服站起身來脫掉身上的太子袍服大吼一聲:“來人,給孤披甲!”
姬宮湦:“伯服,你要幹什麼?”
姬伯服:“我要給父王殺出一條血路,讓父王和母後移駕東都,到了那裏我們調集諸侯殺回京畿,滅了犬戎和申國,再把姬宜臼碎屍萬段!”
姬宮湦聽罷老淚縱橫,深感這兒子沒白疼,關鍵時刻還是自己兒子靠得住。姬宮湦沒有製止姬伯服,但也沒準許姬伯服親自上陣。他盯著虢石父惡狠狠地說:“虢石父,予命你統兵出城和犬戎決一死戰!”
虢石父嚇得癱在地上,他擺著手說:“王上,臣不懂軍事,臣統不了軍啊!”
姬宮湦此時已經看清了虢石父的嘴臉,但此時悔悟已經是晚了三秋了,所以姬宮湦打算把虢石父當做一塊肉扔給城外那幫惡狼,他自己趁著惡狼搶食的時候趁機逃命。
姬宮湦唰的抽出長劍指著虢石父說:“你若不去,予這就殺了你!”
虢石父嚇得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臉說:“臣遵命,臣遵命!”
隨後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姬宮湦大吼一聲:“禁軍集結,準備車馬!伯服,你為前驅,咱們一家人衝出去!”
“是,父王!”
嗚嘟嘟嘟~~~~~
牛角號連天吹響,犬戎狼騎紛紛列隊整裝,因為今天要攻城,所以犬戎狼騎們都改為步兵,戰馬都放在大營裏麵。一隊隊一列列的犬戎狼騎在前,申國聯軍在後在鎬京正門前逐漸組成一個巨大的軍陣,一架架投石機壓下投杆做好了發射準備。
咚咚咚咚,就在犬戎和申國聯軍的軍陣還未完全組成的時候,鎬京城內響起了一陣戰鼓聲。哐當一聲,鎬京城正門打開,二十餘乘戰車魚貫而出,後麵緊緊跟著排成縱隊的周軍。
這個情景讓剛剛登上指揮台的翟桓和薑寧不禁一愣。
翟桓:“申候,姬宮湦要反擊了,難道說他的援兵到了?”
薑寧摸摸胡子說:“不行該,若是援兵到來斥候應該有通報,可是我們的斥候沒有發現大司徒的兵馬呀?”
薑寧仔細看看周軍大纛之下的主將,一看之後便發現端倪。者為主將居然穿著長袍戴著高冠揮舞著長劍在那咋咋呼呼,雖然離的遠看不真切,但從袍服的服色上來看那人官還不小。薑寧看罷哈哈大笑說:“大狼主,周軍那主將就是虢石父,這是個隻知獻媚的奸佞小人沒什麼真才實學,我軍隻需一擁而上就可將其斬殺。哼哼!看樣子姬宮湦是想突出重圍逃命。大狼主,我們就殺他個痛快!”
翟桓哈哈大笑說:“正合我意!吹號,進攻!”
嗚嘟嘟嘟~~~~
進攻的號角吹響,犬戎狼騎們根本就沒有回去牽馬的打算,他們彎弓搭箭對準了周軍。
“齊射!”
嗡,密集的狼牙箭瞬間射向周軍,此時周軍剛剛開出城外隊形還沒展開就被密集的箭雨摟頭蓋臉的覆蓋。戰車上的虢石父驚叫一聲趴在戰車上,車左車右兩位甲士躲避不及頃刻間被利箭射成了刺蝟,先後翻身栽倒車下。
虢石父趴在車上大喊:“全軍出擊!”
周軍將士此時隻能前進,因為他們若是後退,等待他們的是身後禁軍射出的利箭。周軍將士進也是死退也是死,索性豁出去了,他們呐喊一聲頂著連綿不絕的箭雨殺向聯軍大陣。短短的衝鋒道路上,周軍將士成片的倒下,但卻依舊頑強的向前推進,此情此情真可謂是進一步屍山血海,邁開腿有死無生。
此時,虢石父一拍馭手的肩膀說:“快跑,朝著人少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