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固想要做啥樣的個人,反正協約是簽了,大秦的疆域擴大了,由過去在地圖上隻有蠶豆那麼大一下變成了西瓜那麼大。大秦把豐地完全掌握,又從西戎和犬戎手中搶來了一些土地。盡管這些土地對於西戎犬戎來說不不算多,但對於大秦來說卻是意義非凡,因為這叫開疆拓土。
西戎割讓給大秦的土地並不算多,關鍵是的丟麵子,因為大秦把西戎王帳所在地也劃進了大秦疆域。這就是打臉了,允豐這個空有一腔雄心卻毫無目的性的家夥憑著自己感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一會要打這個一會要打那個,大溫都兒山本著財寶去,打犬丘是想恢複祖先的榮耀。結果卻是被翟桓騙得一愣愣的,財寶沒得到白白扔了幾萬兵馬。犬丘沒打下來卻把自己的王帳賠給了大秦。
如果把西戎的國土比作一塊大餅,那麼大秦在這塊大餅上狠狠咬了一個半圓,這還不算義渠出兵援助大秦,大秦很夠意思也給義渠劃了一部分西戎國土,這就等於在這塊大餅的兩頭各自去掉了一個半圓,此時西戎的疆域由一塊大餅變成了一個啞鈴型。可問題是這個亞玲的東頭和啞鈴的柄是分開的,被一條寬八十裏左右長近二百裏的通道隔開。這通道的兩頭一頭是大秦的汧塬,一頭是義渠國正在準備修築的一座大城。張固劃給西戎的那塊土地就被這條通道和本土隔開,陳樂樂深入犬戎疆域內的一塊飛地。
終於可以安心吃一頓飽飯睡一頓好覺的允豐看著這被大秦瓜分的支離破碎的國土,剛剛變好的心情瞬間消散。現在他最頭疼的事情就是應該怎麼把那塊飛地掌握在手中,派兵過去是必須的,但是要派兵過去就必須得有大秦的許可,因為西戎的軍隊想要到那塊飛地上去就必須經過大秦的疆域,大秦不讓過西戎那就隻能眼看著那塊飛地幹瞪眼。
允豐嚐試著和義渠王榮鑫協商,不料他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義渠國已經成為秦國的附庸,西戎想借道義渠那就必須得有義渠和大秦共同許可才行。
允豐覺得自己的脖子上無形中多了一條鎖鏈,而這條鎖鏈的一端死死的攥在大秦的手中,允豐想不低頭都不行。這個協約一經公布,允豐的威望瞬間下降,崇尚強者為尊的戎狄最看不起的就是沒本事的人。西戎各部首領現在對允豐頗有微詞,有個別部族幹脆舉族投靠大秦。他們這樣幹也是出於無奈,不投靠大秦的話他們就沒資格留在自己世代居住的土地上,因為那裏已經屬於大秦了。為了免於背井離鄉,這些部族投靠大秦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那些世代居住在被劃入義渠的土地上的部族,則幹脆投靠了義渠王榮鑫。反正對於各部來說隻要能保證留在自己的土地上,誰是主子無所謂。而留下的西戎各部也是各有打算,對允豐的王命也是愛搭不理的,西戎由一個強大的戎狄王國變成了一盤散沙。
允豐也知道現在情勢對他不利,他應該振作起來厲兵秣馬先把那些心生異誌部族挨個收拾一番來個殺雞儆猴穩定西戎國內局勢,然後再積蓄實力以圖東山再起。可是他還麵臨著一個難題,那就是那個叫做穆婭的女刺客就跟個陰魂似的纏著允豐,不知道啥時候會給允豐來一下子。
現在允豐就連睡覺都需要近百侍衛把他團團圍住,還得把大帳內用火把照的跟白天一樣,如此允豐才能睡著。但即便是這樣允豐每天睜開眼總會在自己的被窩裏發現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允豐被穆婭折騰的死的心都有了。穆婭的這種做法簡直比一刀殺了允豐還難受,這真正應了穆婭那句,要讓允豐活著受的話。這種做法就好比用鈍刀割允豐的脖子,疼、難受就不用說了,關鍵是恐懼,因為不知道啥時候會死,人在麵臨這種情況的時候求生的欲望反而更加強烈,這種讓人處於生死兩難境地的做法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允豐低頭哀求張固讓那個穆婭停手,但是張固的答複是那個刺客不屬於大秦,因為穆婭是犬戎人,想要穆婭停手恐怕隻能找翟桓或者翟虹才行。此時的允豐哪裏還有膽量和臉麵去找翟桓,無奈之下他隻得送上大批的戰馬牛羊甚至把翟桓送他的那匹財寶也送給張固,這才換來張固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