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之畔允敦科的營地,允敦科和允豹收拾把馬匹和羊集中到一起,把收集到的所有的物資放在馬背上。在把馬和羊從圈裏趕出來的時候,允敦科發現了一匹通體黝黑體態雄健的高頭大馬,這馬身上轡頭韁繩齊全,充當馬鞍的一塊牛皮旁邊還掛著一杆長矛和一張弓一壺箭。在馬身兩側的包囊中發現了肉幹還有一些金銀首飾還有一些綢緞等物,看來那個被殺死的怪人幹的是圖財害命的勾當,因為這些的東西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血跡。
允敦科小哥倆把死去的同伴們就埋在營地內的沙土之中,當他們收拾好東西之後,漆黑的夜裏傳來了狼嚎還有不知名的野獸的吼聲。這個地方不僅有狼還有許多比狼還凶猛的野獸,營地內的血腥氣太過濃烈,很快就會把猛獸招來,所以允敦科決定換一個地方宿營。
烈焰衝天而起將破碎的帳篷還有那個怪人的屍體點燃,大貨布景能衝淡血腥味也可以讓在暗中窺視的野獸望而卻步,借著這個機會允敦科和允豹牽著馬趕著羊離開了營地。他們所去的方向就是峽穀的出口,那裏地勢高道路狹窄隻要守住要害處不管是人還是猛獸都休想傷害兩個孩子。
此時,允敦科和允豹並肩坐在一起聽著河水奔流的聲音發呆,馬和羊被他們拴在身後的樹上,方才還驚慌失措的馬和羊現在安靜地睡著了,這說明這個地方是安全的。
允敦科:“我們就在這等師父回來,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都必須經過這裏,所以他不會找不到我們的。”
允豹:“等師父回來我一定跟他好好學武藝,將來也好保護王子保護我們的親人。”
允敦科:“那個怪人身體那麼壯碩,雖然凶殘但若在戰場上一個可以頂十個,我們將來也要那樣,也要有那樣的士卒。”
允豹:“他說的話我們聽不懂,就算找到他們的部族除了把他們都殺光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允敦科:“那就把他們都殺光,今後凡是對我們有威脅的全都殺光!”
允豹用力點點頭伸手摟住允敦科的肩膀,若在平時允豹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允敦科畢竟是王子,上下尊卑還是要講的。但這個地方風很大又是在深夜所以很冷,允豹摟住允敦科是要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風。
“阿豹,將來有一天如果我們變強大了,你也要像現在這樣,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孤單了,有你在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允豹點點頭,他的手摟的更緊了。上風呼嘯河水滔滔,兩個孩子在大風中依偎在一起。他們不再害怕,因為他們相互間有了依靠,也因為他們看到了世間最殘酷的一麵,嚐到了生離死別的味道。更因為他們經曆了生死考驗他們僥幸地活了下來,殘酷的現實把他們單純的想法擊的粉碎,在他們的心中買下了暴戾的種子。
一見裘皮大氅輕輕蓋在允敦科和允豹身上,睡夢中的允敦科猛然驚醒他一把抓起放在手邊的彎刀轉身就刺。
“王子,是我。”
“師傅~~~”
林泰的聲音把允敦科內心的堅強擊破,他一頭紮進林泰懷中嚎啕大哭,林泰摟著允敦科一言不發,他根本就不用問,隻看兩個孩子滿身的傷痕就能猜到他們遭遇了什麼。
狹窄的山路旁背風處搭起了一個小帳篷,允敦科和允豹躺在裏麵呼呼大睡,林泰仔細檢查了兩個孩子身上的傷痕在確定沒傷到骨頭之後這才放心。跟著林泰來的人分布在附近,兩個狼牙守住了路口,林泰看看一片漆黑的夜幕他說到:“勇者的崛起是殘酷的,他必須經曆諸多的痛苦和磨難,如果說勇者在崛起的過程中經曆的磨難是一的話,那麼一個王者所經曆的則是百。我越發覺得君上的話非常有道理,這倆孩子已經經曆了生死了,他們是可以成為勇者的,但是想成為王者還差得很遠。”
在距離大河五十裏外的一座頂部平坦的山丘上,一座有木製圍欄的營寨拔地而起,山丘夠大因此營寨的規模也夠大足以容納下林泰部所有部眾居住。
當允敦科站在營寨門前的調樓上看著進出營寨的部眾的時候,他那小小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林泰和琿克巴爬上了碉樓來到允敦科麵前,他們的手中拿著那個怪人的弓箭。
“師傅、長老,你們發現了什麼?”
長老就是琿克巴,這是允敦科和林泰商議過之後給琿克巴確定的身份,主要是管理部眾生產生活組織祭祀的,相當於犬戎的大祭司。隻不過琿克巴這個長老是聽命於允敦科的。而林泰的地位極為尊崇,相當於攝政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