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敦科看著那麵蒼鷹撲兔手放在了刀把上,呲啦啦,彎刀一寸寸的拔出刀鞘。他對穆婭部騎兵們喝到:“認我為主,我領著你們打敗他們,不願認我為主的立刻散去!”
呼啦一聲,穆婭部騎兵們一半站在了允敦科身後,一般四散奔逃。方才還是密密麻麻的騎兵大陣如今隻剩下三輛牛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裏。允敦科對著山丹喊到:“還不走,等死嗎?”
山丹:“懇請金雕王放過我家穆鵠立,我們將不再回到這裏。”
允敦科:“準!”
允豹收回戰斧對穆鵠立說到:“大叔你可以走了,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吧,爭霸的事情還是看我們年輕人的吧。”
穆鵠立:“你說得對,看你們的。”
那一刻穆鵠立仿佛瞬間衰老了很多,他來到山丹身邊說了聲:“我們走吧。”
山丹:“去哪裏?”
穆鵠立:“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山丹:“我和孩子們跟著你。”
穆鵠立牽著牛車一家五口向陰山腳下走去,那些歸附允敦科的穆婭部騎兵紛紛低下頭去。有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曆史總是有成功者書寫的,那些倒在成功道路上的或者從未成功過的人是永遠不會被曆史銘記的,即使他距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也不行。
穆鵠立從未成功過,因為他從沒想過自己要成為一方霸主或者王者,他是被曆史的大潮推到了前麵,但他絕不是時代的弄潮兒,他隻會隨波逐流因此他注定要黯然離場的。
嗚嘟嘟嘟!
金雕部十萬大軍緩緩開進,當他們在允敦科身後排開陣勢之後,義渠軍的大陣也引進排列完畢。義渠軍大陣前一麵紅旗在不停地晃動,允敦科剛要催馬過去卻被林泰攔住。
“我的王,這是義渠國的軍隊,不可掉以輕心。還是我來會會他們,我的王今後你麵對的敵人會越來越強越來越狡猾,你一定要小心謹慎。能不自己涉險的最好讓別人去。”
“亞父小心!”
“無妨!”
義渠軍這一邊,榮慧拽著商方的胳膊擔心地說:“師傅他們比我們人多,我們撤兵吧。”
商方:“本想兩強相遇之後我們撿點便宜,沒想到這個金雕王如此厲害。慧兒你記住,所謂虎死不倒架,這不是因為麵子這是為了不被敵人看透虛死死咬住不放。就算撤兵也不能太狼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在這壓著陣腳,為師去會會這位金雕部的左賢王。”
“師傅小心。”
商方帶著貼身侍衛來到陣前,當商方和林泰麵麵相對的時候,倆人的眼中滿是激動地淚水,不僅是他倆就連他們身邊跟著的貼身侍衛也都是雙眼含淚,原因無他這些人不是冷鋒就是墨門弟子。
林泰:“冷鋒曲校林泰見過門主。”
商方:“林兄辛苦了,林兄以及隨你而去的兄弟們的功績君上樁樁件件記在心上。君上讓我告訴你們,你們的兒子都已經進入智武堂和進學館,今後他們不會像你們一樣了,他們會成為大秦的猛將和賢臣。君上還要我向你們轉達一句話,君上曰:寡人等著你們回來!”
林泰等人盡管是淚流滿麵但卻一個個把持著原來的姿勢端坐在馬背上,從允敦科和榮慧那個角度來看雙方應該是在交談。
林泰:“請門主轉奏君上,我等定不負君上重托!門主,情勢變化很快,我也沒想到允敦科可以收服穆婭部,這和我們原本計劃的兩族血戰一場義渠趁勢得利有所不同,門主有何妙計?”
商方:“這沒什麼,隻要我們清楚君上本意就是要義渠和金雕部相互製約,那麼義渠和金雕部之間必須有戰鬥,也必須有消耗。打得越慘烈越好,唯有如此大秦才能出麵調停,才有轄製金雕部和義渠國的機會。”
林泰:“說實話,這麼些年和金雕部部眾在一起都快成為親人了,看著他們送死心裏不是滋味。”
商方:“這種事情對你們而言的確是一種折磨,但你們隻要知道,為了大秦為了你們的親人和兒女怎麼做都是對的,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林泰:“我明白,那就打吧。”
商方:“我們的人不要上。”
林泰:“用不著我們的人上陣,現在歸附允敦科的部族有的是想要在他麵前獻殷勤的,再說不是還有穆婭部呢嗎?讓他們先上。”
商方:“幸好你我率領的都不是大秦軍隊,否則別說什麼勝負,那就是造孽,死他們總比讓大秦將士流血犧牲強得多。”
林泰:“那就開打,不過打多久如何讓這姐弟倆見麵?”
商方:“能打多久就打多久,君上已經安排好了,物資也為你們準備好,牛羊金銀珠寶都可以用以交換。義渠國這邊也是一樣,記住相持的越久越對我們有利。至於那姐弟倆,榮慧已經完全放棄了西戎公主的身份,允敦科呢?”
林泰:“他一心想成為一個偉大的王,他殺了鬼戎王之後我就跟他談過,其實他最想征服的是匈奴大單於翟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