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虎率領剛剛組建的五萬大軍火速趕往弘吉剌山口,他心中仿佛有團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他現在隻想插上一雙翅膀飛到弘吉剌山口,北部草原是呼匈奴部的根基,是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的根本,這裏有翟贏和雨以及他們的追隨者們付出的太多的心血和努力,是不容任何人染指的。但是讓翟虎生氣的事,他的大哥翟熊忙著繼任大單於,忙著準備大典,忙著收攏各部就是不忙著增兵弘吉剌山口。翟虎跟翟熊吵了一架之後翟熊這才命翟虎靈領著五萬新兵增援弘吉剌。
奔馳的大軍一刻也不曾有停息,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心急如焚。草原是他們的家也是他們心中的天堂,那裏有他們的親人還有他們的牛羊和牧場,誰也不能把這些從他們的手中奪去,誰要是敢來那就用彎刀砍下他們的腦袋。所有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快,再快!”
大軍通過的路線上不時有匈奴各部的部眾加入進來,當翟虎遠遠看到弘吉剌山的時候,他的大軍已經增加到十萬人左右。弘吉剌山口越來越近,跑在大軍最前麵的人已經看見了遠方升騰起來的濃煙,甚至還能聽到喊殺聲。
翟虎顧不得疲勞再次加快馬速,十萬大軍也隨著他一起提速衝向弘吉剌山口,當翟虎衝上宏基啦山口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幅淒慘的畫麵。
漫山遍野到處都是橫躺豎臥的屍體,巨大的喊殺聲衝擊著人們的耳膜。天空隻中石彈和弩箭雨點般落下,守衛弘吉剌山口的匈奴兵正在萬夫長的率領下發起了最後的衝鋒,這僅存的一千匈奴兵的對麵是黑壓壓的如潮水湧來的秦軍。
這是駐守弘吉剌山口的匈奴兵的最後一次決死突擊,在秦軍發起攻擊之後,駐守在弘吉剌山口的匈奴兵們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在秦軍投石機和箭陣的攻擊下,匈奴兵們被打的根本他不敢露頭。匈奴兵們擅長的是快速突擊,就連防守也是進攻型的,他們一次次發起了衝鋒試圖衝垮那道由陷陣車組成防線,然而殘酷的現實將他們的願望一次次擊碎,不論衝的多猛多快卻連陷陣車的邊都摸不到。
一次次徒勞的衝鋒讓三萬匈奴並迅速減少如今隻剩這最後一千士兵,可是這位萬夫長依舊組織衝鋒,但是秦軍改變戰術秦軍步兵和騎兵也在這時發起了衝鋒。
即使在衝鋒的過程中,秦軍的弩箭也一直沒停,一千殘軍一排排的被弩箭射倒在地,秦軍將士快速衝上弘吉剌山口的製高點,而就在這時翟虎下令吹響了號角。
嗚嘟嘟嘟嘟!
正在苦戰中的匈奴萬夫長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蜂擁而至的匈奴騎兵,他心有不甘的大喊一聲:“你們怎麼才來呀!”
喀,噗。一柄長劍砍在匈奴萬夫長的肩上,一柄長戈紮進了萬夫長的胸膛,萬夫長渾身噴著鮮血栽倒在地。
秦軍校尉大吼一聲:“匈奴援兵到了,全體迅速就位,弩手,射!”
嗡,剛剛占領弘吉剌山口的秦軍來不及打掃戰場,即刻從進攻轉入防禦,他們要為後麵的兄弟爭取時間,也要為狼刺營的那些重裝備上山爭取時間。
密集的弩箭如冰雹一般砸向翟虎的騎兵,密得像雨一樣的弩箭將狂奔中的翟虎騎兵一層層的射落下馬。翟虎已經顧不得這些,他的兩眼已經變得血紅。
翟虎大吼一聲:“弘吉剌不能丟,弟兄們殺呀!”
但此時弘吉剌山口上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著的匈奴兵了,應該說被匈奴視作門戶的弘吉剌山口其實已經丟了,如果翟虎能再快一點的話或許能夠憑借局部兵力優勢將秦軍的衝鋒打回去,但是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局勢已經無可挽回。
衝在最前麵的一位匈奴萬夫長大吼一聲:“勇士們,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大單於,殺呀!”
衝在最前麵的兩萬匈奴騎兵怒吼著殺進戰場衝上山坡,他們已經沒有了長途奔波的疲憊,他們心中隻有仇恨和怒火,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兄弟自己的親人,甚至是自己的父兄倒在了弘吉剌山口,甚至最前麵的人還看見,那些秦軍的腳下踩著的就是他們的兄弟。
那些還沒死透的匈奴兵還在那裏不停的流血、掙紮和慘叫,而那些半蹲在這些匈奴兵身上的秦軍將士卻對此視而不見,就蹲在那裏依照口令射出一隻隻的弩箭,動作整齊嫻熟,絲毫不亂。秦軍將士那那冰冷的眼神仿佛眼前看到的是一群羔羊,腳下踩著的是一堆幹柴。麵對匈奴兵的秦軍將士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幫高效的殺戮機器。
翟虎軍的騎兵們已經失去了理智,仇恨和被輕視的怒火瞬間化成了狂暴的戰力,他們揮舞著彎刀,狠狠拍打著戰馬,絲毫也不躲避射來的弩雨。仿佛那被弩箭社會總的身體不是他自己的一樣,他們什麼都不想,他們隻想把彎刀砍在秦人的身上,他們嚎叫聲已經分不清是人在喊還是狼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