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眼神還是有些呆滯，而且經常亂說話，不敢接觸外麵的事實，遇到陌生人與陌生事物，能夠直直地看上數個小時不眨眼！”小護士有些無奈地對著張持說道。
張持內心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這樣了……”二夫人望著坐在裏麵，呆呆的盯著黑板的張默，有些心疼地說道。
“她的承受能力有限，而且更是親眼目睹了那悲慘的一幕，最後還遭到了蹂躪……試問一下，這是一個13歲小女孩應該碰到的事情嗎？”張持注視著妹妹，有些悲痛地問道。
二夫人搖了搖頭說：“那些千殺的社會殘渣敗類，就不能饒恕，一定要采取律法給予嚴懲！”
張持傻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人都已經死了，還如何懲治？
這時，裏麵的課程結束了，張默一番呆愣後，呆呆地站起來，向外麵走去。看到張持兩人後，企圖繞過兩人的身子繼續走下去。
“小默……我是張持，你的親哥哥，那道你就忘記我了嗎？”張持急忙拉住張默的手腕。
張默受到驚嚇，身子猛然一縮，露出恐懼的神色，同時雙手抱著腦袋大聲喊道：“不要動我，不要動我……”
“默默，沒事的，別怕，別怕，他不會傷害你，他是你的哥哥……你的親哥哥張持，就跟上次前來探望你的那個張望一樣，都是你的親哥哥……”一旁的小護士急忙抱著張默，小聲安危，盡量撫平他內心的驚駭與躁動。
“我哥哥來過？”張持驚疑地問道。
“還是上個月來的，不過張望經常過來，她隻認得張望與那個經常出現的大叔……似乎不認識你……”小護士如實說道。
張持的臉上泛起了苦澀的笑容，是啊，他一直被關在監獄，哪能隨隨便便出來？想看都看不著，每天隻能通過各種比賽，不斷地賺取鈔票，給予妹妹接受最好的治療與服務！
“但張望好長時間沒有來了……那位大叔也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們都遇到了什麼事……你認識他們嗎？”小護士問道。
張持點了點頭說：“認識！隻可惜那位好心的大叔因為病情惡化，已經去世了……”張持說道這裏的時候，明顯看到妹妹的眼角流出一滴滴的淚水。
“啊……”小護士吃了一驚，隨之露出歉意的神色，“對不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二夫人嗬嗬一笑說：“沒事的！”
“哦，對了，默默還得做一次腦電圖，醫生說課程結束後就去做，我差點把這事給耽誤了……”小護士突然想起醫生的交代，急忙說道。
腦電圖室的門外排了一條長隊，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也有少的，像張默這麼年輕的小女孩沒有幾個，大都是一些30歲到40歲的人，這些人都因為社會上的壓力，導致腦神經承受不了這種負荷，而出現的精神疾病。
“毛主席萬歲……”突然，隊列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握著拳頭，伸著胳膊大聲喊道。
“毛主席萬歲……”那後麵的幾個男女也紛紛學者那老頭的樣子，大聲喊道。
二夫人被這一聲喊叫給嚇了一跳，以至於下意識地鑽進了張持的懷裏，生怕這些病人做出不利的舉動。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那聲音剛落下，便有一個衣著有些邋遢的青年吼著嗓音大聲唱道。
張持看到這一幕，對著妹妹露出擔憂的神色。
那旁邊的一個男醫生有些不耐煩了，對著那些人喊道：“安靜點……安靜點……做個腦電圖唱什麼唱？還想不想出院了？”
這話一出口，那些病人頓時跟個受驚嚇的小鳥一樣，縮著脖子，耷拉著腦袋……一個個看上去跟個乖乖兔一樣，把隊列拍的整整齊齊……
張持跟二夫人麵麵相覷，想不到醫生這一句話的分量還是非常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