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生物在戰鬥中隻會出現進化和退化兩種可能。
進化代表著身體的進一步增強,退化則相反的讓能力減弱。
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張楚闖入這個混亂的世界,並且由人形生物退化成這個世界最低等的史萊姆。
在張楚萬般無奈進行自我增強的時候,一本頂級天書的出現,讓張楚看到了一絲曙光。可當張楚懷著滿心的期待打開天書時,才發覺這本承載著希望的天書竟然是華山派不傳絕學——擠奶龍抓手。
張楚從超市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今年大二的張楚在超市打工已經有2個年頭。
張楚自幼家境貧寒,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下崗在家,一直靠做苦力來維持家計。張楚也知道父母的難處,剛進大學沒幾天就在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找到份工作。
個頭不高,身體瘦弱的張楚,除開吃飯沒有其他任何本領。
剛進超市時,超市負責人問他能做什麼,張楚就地思考半天,超市中搬運之類的重活他做不了,精打細算的會計他也不會。在超市負責人不耐煩的催促下,張楚支支吾吾的開口說:“我能挑選青梅。”
說到挑選青梅,看上去可能是整個超市最簡單的活,不用耗費體力,也不消耗腦力,隻要站在成框的青梅麵前,用最快的速度將還未成熟和已經腐壞的青梅挑選出來。
就是這麼簡單的活,張楚剛接觸時還是覺得有些吃不消。他手腳並不麻利,眼力也不算好。往往別人半天能做完的活,他常常得花一整天的時間,而且是在負責人的萬般催促下。雖然張楚花費的時間比較長,挑選的青梅也有問題。負責人看在張楚一臉老實,誠誠懇懇的份上,還是沒有將他辭退。
街上行人漸稀,原本繁忙擁擠的街道逐漸變得冷清。泛黃的街燈隱隱約約的亮起,如流水般順著街道兩旁整齊的排列下去。
張楚獨自走在街上,手指不自覺地掏出口袋中的青梅。借著泛黃的燈光,將青梅在手中來回把玩,不停查看,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張楚之所以會如此在意手中的青梅,很大程度是因為它怪異的外表。他在超市工作兩年,接觸的青梅不計其數,但是像手中這樣怪異的青梅倒還是頭一次見。
這枚青梅體型碩大,跟普通的橘子有得一比。外表粗糙多起伏,顏色是怪異的暗紅色。
在超市剛看見的時候,張楚就覺得它是個異種。細小的青梅怎麼突然出現橘子大小的異類,不單個頭巨大,外表顏色還是一反常態的暗紅色,在成框的青梅中就像鶴立雞群一樣。
在超市兩年,張楚最大的收獲就是練就一手眼疾手快的本領,在其他人還沒注意到這枚異類存在的時候,張楚已經悄悄的將這枚特殊的青梅裝進了口袋中。
“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看它怪異的樣子估計沒有普通的青梅那麼可口。”張楚把玩著手中的青梅,緩緩的將它送到嘴邊。
兩排潔白的牙齒輕鬆的咬開了青梅的表皮,暗紅色的汁液帶著一股清香從青梅體內流淌出來。在柔軟的舌尖接觸到青梅的瞬間,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澀如同洶湧的潮水迅速在口腔中蔓延。
張楚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青梅自身的酸味就像家中的老陳醋酸味放大十倍以上。
張楚痛苦的緊握著青梅,如同刺蝟一樣蜷縮著身體,緊閉的雙眼下五官早已扭曲。脊背一陣陣的發涼,身體不時的打冷顫。口腔中分泌出大量黏液,與四處蔓延的酸味來回碰撞。在經過幾秒鍾的抵抗之後,張楚終於被這種要命的快感擊昏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張楚才從快感中醒來,迷茫的張楚已經從青梅所帶來的快感中脫離出來。青梅帶來的痛苦症狀已經完全消失,隻有齒間似乎還有隱約殘存著讓人心悸的酸味。
張楚抬頭看一眼四周,才剛剛褪下的冷汗又不自覺的爬了上來。眼前的場景不再是熟悉的高樓大廈,不再是熟悉的街燈樓宇,取而代之的是半人高的荒草和數不清的樹木。
“這是什麼地方?”張楚用顫抖的聲音喊道。
沒有任何人回答,張楚顫抖的聲音穿過層層雜草,沉悶的消失在灰蒙蒙的蒼穹下。
“我怎麼會來到這裏?”一連串的疑問在張楚的心中泛起,張楚蝸牛般蹣跚著爬起來。
隨著張楚的起身,兩張書本大小的羊皮卷軸散落在地。張楚俯身撿起其中一卷,平攤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