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講你的風光偉績。我看你得把注意集中在森林中,再過不久,就會有更多的赤潮成員對你們發起進攻。”墨綠色的蝴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三人頭頂,煽動著翅膀驕傲的留下幾句話後,轉身朝森林的深處飛去。
夜色逐漸暗下來,水銀般的月光無聲無息的傾瀉下來,將整片森林鋪上一層銀白的白沙。夜色下的森林顯得異常寧靜,此時的森林就像一個經過隔音處理的大房間,周遭沒有任何鳥啼與蟲鳴。
“咱們也走了有一段路了,怎麼還沒碰到赤潮的成員。”張楚仔細的搜尋著黑暗中的任何信息稍有不妥就立即發難。
“以赤潮常用的手法,想必再過不久,就會有人出來迎接咱們。”在赤潮待了很長時間的範德對他們常有的做法非常了解,夜黑風高,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要是之前沒有在千足蟲上浪費時間,估計現在的我們早在布爾鎮喝茶了。”阿蠻在心裏估算了剩下的路程要花費的時間。
“別急,要是整個路程都照你預想的那樣,不是顯得有些無聊。”範德依舊一副老樣子,自己愉快就行,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我怎麼感覺有股惡臭出現在咱們周圍。”走了一陣後,張楚的鼻子忽然問道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臭味?我怎麼聞不到,不會是哪個家夥在附近拉大便了吧。你的鼻子這麼靈敏,大便的味道聞起來可不好受。”阿蠻笑著打趣道。
“真有股惡臭,而且這股味道在這附近,越來越濃了。”張楚皺著眉頭,用手捂住鼻子,此時他才明白原來有一個異常靈敏的鼻子也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是赤潮中的成員在附近徘徊。”範德說到赤潮成員的時候顯得有些興奮,嘴角不斷的往上揚。
“要真如你所說,那我還真希望這家夥快些露麵,咱們得盡快將他留在這。”張楚的表情顯得越發痛苦,強烈的惡臭不斷的往他的鼻腔內湧進。
“這味道真讓人受不了。”阿蠻也聞到了張楚口中所說的惡臭,強烈的惡臭在三人周圍猶如一張無形的網,逐漸將三人包圍起來。
“看到沒,前麵的樹前那個黑點。”在兩人抱怨周圍的惡臭時,範德將手指向遠處的大樹一個清晰的黑影悄無聲息的站在遠處的大樹下。
“看他那樣鎮定的樣子,估計等咱們很久了。”張楚順著範德的手看著黑影說。
“赤潮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明目張膽,按照他們一貫的風格,應該是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給予敵人一擊。”範德似乎有些驚訝,一臉狐疑的說道。
“管他什麼風格,隻要擋在咱們之前的家夥,統統讓他們退化。”阿蠻可不管什麼風格,隻要是敵人,他一向都不手軟。
隨著三人的邁進,遠處的黑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名年老的獸人,麵貌猙獰的老獸人。裂開的大嘴露出泛黃的蛀牙,左手持一把手臂長的薄刃刀,右手提一個滿是血汙,油膩得如同殺豬犯一樣的袋子。身上的衣服很少。裸露出的肌膚如同一塊打滿補丁的布,上麵擁有無數刀疤和鑲嵌入體內的銀色的細線,陣陣惡臭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一些不明真相的飛蟲屍體隨意的散落在他的周圍,老獸人不但樣貌怪異,而且異常衰老,他的衰老跟普通人的極為不同,如果說範德的衰老是年紀的緣故,那麼眼前的老獸人更多的是因為使用了什麼東西。他身上高低不平的墨綠肌膚,如同幹澀的抹布一樣,鬆弛的粘在身上。
看到這樣景象的張楚顯得異常震驚,雖說大陸上的生物他沒見過多少,但是之前所見的生物不管從樣貌還是能力來看都還算正常,沒想到在大陸眾多的軀體中,竟然藏有這樣惡心的軀體。
“真惡心。”一路上異常輕鬆的範德看到眼前的生物,也不住的搖頭感慨,雖然他在大陸上馳騁多年,見過無數惡心的軀體,但是像眼前這樣惡心的獸人,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這軀體是怎麼回事,大陸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身體。”惡心的景象讓張楚暫時的忘記了生物散發出的惡臭,張楚用手抓了抓有些刺癢的脊背,心中極為痛苦,要是自己今後進化成這樣,別說是泡妞,光是在眾多生物麵前走過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這好像不是自由進化出來的吧。”阿蠻倒沒有忘記周圍的惡臭,捂著鼻子猜疑道。
“改造出來的。”範德接著阿蠻的話語低沉的說道。
“改造出來?”張楚不太明白範德這句話的意思。
“在擁有某個身體後,你可以根據自己的意思講身體進行加強,這種加強跟以往的移植不同。他是在不進行移植的情況下,將自身的某方麵加強。”範德接著說道。
“在不進行移植的情況下,還能將自己的能力變強。”張楚有些不太相信,畢竟他大腦內的信息並沒有在不移植的情況下,將自身變強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