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火和胖和尚說話的工夫,毛道長和女妖早就交上手了。
毛道長見多識廣,看那女妖的架勢,知道決不可小覷。當即拿出一張符紙,接著抽出桃木劍,穿透符紙,然後手指一點,符紙燒了起來。
毛道長揮舞穿著符紙的桃木劍攻向女妖。女妖不知厲害,揮爪格擋。甫一接觸,立即慘叫一聲,收回手掌一看,白骨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女妖怒氣衝天,心知這老道長非比常人,作法變出一條藤鞭來,和毛道長交手。鞭來劍往,打了幾個回合,那嬰兒突然張口吐出一道白光。好在毛道長一直小心提防著這古怪的嬰兒,揮劍成盾,將白光擋開。
這時趙火也已殺到,刷刷刷三槍,將女妖暫時逼退。趙火輕聲將計劃告知毛道長,毛道長欣然同意,於是倆人搶攻女妖,不讓她有機會注意胖和尚那邊。
那胖和尚運起真氣,雙掌在空中緩緩劃出一個“卍”字,大叫一聲:“好!”。倆人聽得此聲,分向兩邊躍開,那女妖愣了一下,不知對方何意,卻見眼前出現了一個胖和尚,雙掌一推,一道金光閃過,將女妖打飛出去。
女妖受了傷,心知麵對這三人一時半會達不到目的,於是借機遁去。三人也不敢追趕,進屋去探查陶員外的情況。
那陶員外縮在床角,依然哆嗦不止。毛道長讓趙火勸慰一下他,自己則開始在屋內布置符紙,以防女妖再次來襲。
毛道長布置好後,來到陶員外床邊,鄭重地說道:“員外,據貧道觀察,這女妖並非毫無目的地傷人,她肯定與這座宅子頗有淵源。像她這種抱著嬰兒出來行凶的情況,我們稱之為‘母子凶’,是及其邪門的。如果硬要收服她,恐怕很難,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摸清她的來曆,想辦法化解她的怨氣。不知員外是否記得曾與這女妖有何關聯?”
陶員外此時已聽說女妖被暫時趕走,心神略微安寧。聽毛道長問起女妖來曆,他想了一會,猶猶豫豫的說:“看剛才她的樣子,有點像十來年前我府中的一個女仆。”
“哦,那個女仆是怎麼死的?”毛道長繼續問道。
陶員外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我確實不知啊。”
毛道長看他神情,知道背後必有不可告人之事,於是勸解道:“員外,我等不是捕快,並不會為了十多年前的事而為難你。隻是想了解清楚女妖來曆,以找出對策解決她,否則的話,要抓住那女妖幾無可能。長此以往,耗不起的肯定是我們啊。”
聽完毛道長的話,陶員外沉思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抬起頭來,慢慢說起當年之事。
……
……
原來,當年陶員外是靠著他夫人家的扶持發家的。因此大富大貴之後,雖然夫人沒為他生下一兒半女,他也沒敢娶妾。而他的夫人,是有名的醋壇子,想讓她同意納妾,比登天還難。
那個女仆,喚作春梅,是陪嫁過來的小丫環,來的時候還小。
十來年前的某一晚上,陶員外在家招待幾位貴客。那天興致比較高,鬧得很晚,夫人早早的獨自回房了。等送走客人,已是夜深,陶員外醉臥在廳中歇息,廳內隻剩春梅一人在收拾。
半醉半醒之間,陶員外見那春梅幾年下來已出落成一標致的大姑娘,樸樸素素的衣服遮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尤其彎下腰時,細腰豐臀,盡顯眼前。陶員外看得口幹舌燥,隻覺一股邪火自體內升起,再也按耐不住,衝過去將春梅撲倒……(此處作者刪去八百字)
聽完陶員外所述,眾人都陷入沉默,不知說啥好。過了良久,毛道長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那之後春梅去哪了?”
陶員外說:“那晚發生那件事後,我也是懊悔不已,想著第二天不管怎樣,我也得去向夫人說起,納春梅為妾。哪知第二天起,就再也沒見到春梅的蹤影。”
眾人見他說得真誠,想著應該不假。毛道長又問:“那昨日夫人遇害時,員外可在旁邊?”
陶員外回道:“沒有,昨晚我正在書房,欣賞幾件朋友送的寶物。突然聽到夫人在臥房內尖叫,剛想去看發生什麼事,那女妖已經飛來,張牙舞爪要來害我。我當時就嚇得暈了過去,醒來卻發現自己沒事,但夫人已經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