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淩,你到底走不走啊!”周晴晴和許倩雪穿好衣服後,見張若淩還在拿著手中的紅玉鐲子發呆,怒氣騰地一下子躥了上來,對張若淩怒吼道。
張若淩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回了神,應了一聲:“哦,來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畢竟答應了她們,必須言行守製,隻好去了,反正花錢是她們掏,又不是自己掏,去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張若淩慢吞吞地下了床,穿好鞋,整理好衣服。此時正是盛夏,她穿的很簡單,一身紅色連衣裙,雪白的肌膚少數暴露在外,秀發隨意披散至腰間。緩步走到周晴晴和許倩雪麵前,說道:“我好了,要走趕緊走。”
周晴晴和許倩雪回過頭來,看到張若淩一愣,不禁訝然,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就穿這個去嗎?”這回倒輪張若淩一愣,疑惑的問道:“是啊,有什麼事嗎?”張若淩皺了皺眉,走到鏡子麵前,上下將自己打量了一遍,看向周晴晴和許倩雪問道。
“沒……沒……沒什麼,很好看。”許倩雪尷尬地說道。
“真沒什麼嗎?你們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張若淩依舊不相信,追問道。
“真……真沒什麼。”許倩雪連忙解釋道。
“算了,既然沒什麼,那我們就走吧!早去早回,我回來還有事找池歆。”說著看了看池歆的桌前,沒人,奇怪了,問許倩雪:“池歆人呢?她去哪裏了?”
“她呀,今天大清早的就去找她男朋友看電影去了唄。”周晴晴忽然出聲道。
聞言,張若淩嘴角抽了抽,大清早?這……這……也太積極了吧。收了收心思,不再說話,和周晴晴她們去了博物館。不得不說博物館今天的人特別特別少。記得上一次,被周晴晴拉來時,這裏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人山人海。當時她被擠得難受極了,回去吐了一大堆。不過,還好,今天的人不多,順利的進了博物館,一股曆史的滄桑之感撲麵而來,張若淩倒吸了一口氣,冷靜的看著早一激動發狂的周晴晴和許倩雪。心裏直翻白眼,每次一碰到有關曆史的事情,她們兩個就激動地跟打了雞血似得。
“兩位小姐,請不要大聲喧嘩,以免吵到其他客人。”服務小姐走過來對正在大喊的周晴晴和許倩雪輕聲說道。這倒令周晴晴和許倩雪感到羞愧不已,尷尬的說道:“對……對不起啊。”
“沒關係的。”服務小姐一直麵帶微笑,禮貌客氣的說道。
周晴晴和許倩雪這回收斂了許多,又到其他地方去了。她們兩個知道張若淩不喜歡這些東西,便在進門之後,將他丟下來。張若淩也不以為意,反正自己是真的不喜歡這些古物。
就在張若淩感到特別無聊,準備出去透透氣時,偶然一瞥,看到了一副畫,這畫上的人……怎會如此……張若淩緩步走到古畫麵前,畫安靜的被掛著牆角,張若淩上下細細的打量這這幅畫。畫上麵是一個身穿古衣的女子:冰肌似玉骨,冰肌如雪腸,冰清而玉潤,雙鬢高髻,豐神綽約,宛然若並蒂芙蓉,清麗脫俗。明眸皓齒,眉蹙春山,眼顰秋水,嫋嫋婷婷,猶若一顆白玉蘭,薄唇微揚,秀發柔順攏至耳後,雙手自然垂在身側,古衣緊緊地包裹著她那完美的身軀,更顯得堅強、自信,仿若一朵白蓮屹立在池中,清新而美好。張若淩驚訝地看著,不由得讚歎,這女人真美!想著想著,右手慢慢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不過,這女人怎麼會跟自己長得這麼像。細細的看著那名女子,目光落在那名女子的左手腕時,目光微凝,又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畫中女子手上戴的紅玉鐲怎麼和自己手上戴的紅玉鐲一模一樣。張若淩撇撇嘴,準備離開時,畫,突然被風吹起,張若淩看到了一行字。腳步一頓,又回來看著那行字:張若淩,吾一生之妻,若有來生,定不負你。字跡雖然有點模糊,但依稀能看清字跡飄若浮雲,矯若遊龍。
張若淩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行字,不知道為什麼,她可以深切地感覺道寫這句話的人心情的悲慟,悔恨,不舍,還有……無奈……看著看著,張若淩忽然感覺心口一痛,清秀的眉毛皺成一團,右手不自覺的捂著胸口,怎麼會這麼痛?喉嚨裏忽然一甜,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滑落,一滴血滴在了左手的紅玉鐲上,另一滴血順著脖頸滑落,滲進了脖子上帶著的玉佛上麵。忽然紅玉鐲子發出來詭異的紅光,玉佛發出了刺眼的白光,張若淩詫異地看了一眼。想細看之時,但心口的疼痛讓他來不及多想,兩眼一黑,雙腿一軟昏了過去。張若淩昏過去之前,似乎聽到死黨周晴晴和許倩雪的呼喚,還有一個神秘的聲音在對她輕輕地說道:“若淩,你該回去了,回去吧!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