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手裏沒有劍,蠍子本能的反應是吳熙手裏提著劍斜刺了過來。
迅速抽回殺向雷豹的三尺軟劍,回身抵擋吳熙殺向他的劍。
多年的暗殺經驗告訴蠍子,朝他殺來的絕對不是一把劍,應該是某種暗器才是,翻身想要躲開,已經晚了,弩箭入肉的疼痛感迅速從腹部傳來。
來不及多想,就地翻滾之後,靈巧的攀上了不遠處的一棵樹,用剛發新芽的樹葉擋住了部分身體,雙腳一蹬,越上了房頂,遁走在黑暗中。
二狗子反應最為迅速,還沒等蠍子上房頂,大手一招,領著眾多護院就朝正門追殺了出去。
牛眼娃就是一個實心眼,掄起巨錘就要扔出去,被吳熙阻止了。
“你準備在我的臥房上砸一個大洞麼?”
“小的不敢。”
“那就收起你的錘子,去找一把剪子出來,不要問為什麼,去找就是了。”
牛眼哇很快就找了一把剪刀遞給了吳熙,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吳熙在剪刀上噴了一口酒,走想了倒在地上的雷豹,目標是雷豹身上的蠍子。
這簡直就不能叫蠍子了,通體通紅,尾巴上黑乎乎的全是毒液,這東西最具靈性,一般不輕易傷人,需要某種聲音控製,蠍子還沒有來得及發號施令,便被吳熙一箭趕跑了。
人跑了,蠍子留下了,正好取了毒液泡酒喝。
老孟已經在著手釀酒的事了,這下有這麼補的東西送上門來,吳熙絕對不會放過。
蠍子很乖巧的爬在雷豹的胸口,一動不動,在等待主人進攻的號令,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吳熙破壞它身體器官的剪刀。
畜生就是畜生,為非作歹的利器就要被奪去了,它還搖著尾巴,以為你要給它喂食。
剪刀已經張開,就等著哢嚓一下,結束他罪惡的一生,正在這個時候,蝴蝶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爺不可,這是世界上少有的凶物,普天之下隻有三隻,尾巴上的毒液既是毒藥,也是良藥,留著有大用處。”
看得出來,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
“你早說會死啊,沒看見我演戲演的很幸苦嗎?你什麼時候見我這麼婆婆媽媽過?不過你叫我少爺我很開心。”
吳熙一臉的不高興,把手裏的剪刀丟在一旁,重新落座,氣咻咻的喝了一杯,連和周侗的碰杯都省了。
“謝少爺成全!”
說完小跑著走過去,嘴裏和尚念經似的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那蠍子自己走上了蝴蝶伸出去的手,轉身就回到了後院,肩膀抖動的厲害。
雷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單膝跪在吳熙的麵前表示了沒有捉拿到刺客的歉意。
吳熙大手一揮,叫他不要放在心上,武力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能做到收放自如,他已經很好了。
“你們都回去睡覺吧,我和老爺子還有話要說,好好睡覺就好,不要有心裏負擔才是。”
雷豹走的時候,看得出來心裏很難受,要是吳熙罵他一頓,也許會好些,都是些賤骨頭,一句好話都聽不得。
這個時候二狗子帶人返回,嚴格遵守了吳熙定下的追賊不超過二裏地的規矩,也是單膝跪地請罰。
“要罰也要罰你不守紀律,都給說了,不要超出二裏地,你非得多出去一裏,要是把你折在這裏,以後我要誰來保護。
都是些豬腦子,說了多少次了,自己的命才是最珍貴的,丟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大道理說的耳朵都起了繭子,我這邊苦口婆心的說著,你們卻把他當成了有害氣體全都排出了體外。
我這是為了我自己麼?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其他人去休息,吳大去禪房靜心一天,家裏大小事務就不要參與了,交給小伍就好了。”
眾人齊聲應是之後,就匆匆的退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對吳熙下的命令沒有一絲的怨言,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你說老爺是怎麼知道的?”
“長了千裏眼了唄。”
“好好做事就好,其他的少打聽。”
和二狗子一起從山裏出來的小六子說道。
“你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們這麼聽你的話,受了處罰也沒有怨言,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老夫確實很佩服你啊。”
“能有什麼辦法,老一套了,恩威並濟而已,都是苦命的人,你把他們當人,他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管人,管軍,管百姓,都是一樣的道理。”
“是啊,很好理解的一句話,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領悟,如果要做到,那就更少了。”
“有一些君子作風,但是剛才對付殺手的時候,你就有些不地道了,風言風語的打擊人家的自信心也就算了,還拿出弩箭射人,江湖規矩裏不允許背後捅刀子,會被江湖人用唾沫把你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