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神醫趕緊把手搭在崔妙彤手腕的脈象上。
眼睛越來越亮,嘴巴越長越大。
還真讓這小子給救活了。
按照脈象上來看,命是撿回來了,要是身體裏的神仙困完全清除了的話,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房間裏的所有的人都麵漏喜色,看著吳熙的目光也越來越敬畏了。
可是吳熙還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怎麼?小將軍,難到還有什麼問題麼?”
邱神醫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學習的機會。
“害怕出現並發症,是一個醫學名詞,要是發燒不退的話,人會被活活燒死的,就算僥幸不死,腦子也被燒壞了,活著也是也成一個傻子了。”
聽吳熙說完這些後遺症,邱神醫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在現在崔妙彤隻出現一些低燒,並不礙事。
現在就輪到邱神醫大顯神威的時候了,吳熙退出房間,來到院子裏,站在台階上,望著底下站著的一地軍士,都捂著傷口,在那裏竊竊私語。
但是沒有一個是在議論將主的不是的。
明顯這些人都把吳熙當成了神仙來看待。
給一個行將要死的人把血灌進去,那人又活了,被抽血的人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不是神仙才幹的事情麼?凡人那個能幹成這樣的事情啊。
邱神醫夠厲害的了,現在也成了打下手的了。
“其實沒有什麼,簡單的醫學常識,我們以後要專門成立一個醫療後勤,給受傷的人足夠的尊重,是我疏忽了,在這裏向大家道歉。
現在這件事情到這裏就為止了,這是我們的救命法寶,要是被敵人知道了,那我們打仗不是徒勞麼,好不容殺的他血流成河,讓人家又救活了,所以說,以後還要形成一個保密條例,這件事情,馮六具體負責就好了。
好了,終於忙完了,知道你們也累了,各隊從四隊開始報告戰況。”
這時,一個小胖子站了出來,抱拳稟告道:“子午營四隊斬首八級,活捉一人。”
“子午營五隊斬首六級,沒有俘虜。”
“子午營——”
“好了,你們直接說現在還有多少妖道沒死。”
“總共還有十二人被關在軍營的大牢裏,剛才有屬下來報,種大帥已經遣人過問了,說是朝廷的人就在長安,恐怕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叫將主便宜行事,不要露出馬腳才好。”
吳熙冷冷的望著兵士手裏提著的道人的頭顱,那是他的戰利品,也是吳熙的戰術部署的產物。
“很好,那我們就去會會他們,讓他們也知道我吳熙不是那麼好惹的。”
回身就要走了,也還真是一個心大的,崔妙彤還在裏屋沒有轉醒,他就要走了,要知道出現並發症的時候,邱神醫也幫不上什麼忙。
正是因為誰也幫不上忙,吳熙才要離開,離別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場景,尤其是生死離別。
聽天由命的最好,做了該做的,剩下的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留下幾個有傷的兵士看護,順便讓邱神醫給治療了,然後騎上棗紅馬就到了軍營,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把這些故弄玄虛的人剝皮食草,公諸於眾,讓世人他看看他們醜惡的嘴臉。
他們心裏信奉的神仙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走的急,轉眼就到了營門口,下馬之後,在兵士的帶領之下,就下了到軍營的牢房之中。
和第一次抓住他們的時候一個樣,像模像樣的在念咒語,似乎在像上天懺悔。
“好好念吧,算是給你們個機會,擺一個水陸道場,給你們自己超度一下,下輩子爭取做一個對朝廷有用的人。
將士們在前方浴血奮戰的保衛家園,你們在後麵使勁的捅刀子,你們說這人心怎麼就這麼不值錢,隨隨便便就能被你們蠱惑的沒了方寸。
道士就應給給人治病,消除人世間的眾人的煩惱絲,可你們倒好,不僅不把大眾放在眼裏,還一味的索求,你們說把你們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何用?”
吳熙說的激動,那些道人就是不理會他,這讓他有些氣憤,好,既然你們這麼清高,一心求死,那麼,我就成全你們。
喊來了行刑管,把距離吳熙最近的那個道人來起來,綁在上刑具的柱子上,剝了上衣,一把剔骨刀反手之間就出現了那人的手上。
“你要幹什麼?”
“終於肯說話了?不再清高了麼?最看不起你這樣的人,你要是咬著牙關不啃一聲,老子還敬重你是一條好漢,免你死後掛在城門樓子上炫耀你的生前的醜事。
現在看來老子還是心軟了,挫骨揚灰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