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亮依然在樹陣之內沒有辦法脫身,渾身上下被暗器和陷阱撕裂了很多道口子,傷口沒辦法得到第一時間的處理,隻是隨便包紮了一下,就又開始研究如何能走出這片樹林。
有的傷口二次撕裂,正在潺潺的往外冒血,用手指沾了沾,放在嘴裏貪婪的允吸著,似乎他走不出這片樹林,這血就是很好的解渴材料。
盡管樹林裏麵有小溪,但是他吐了一口唾沫,唾沫是散開的,說明這水是不能喝的,用來洗簌沒有任何問題。
又來到了那棵做了標記的樹前,上麵密密麻麻的做了大概有十幾個不同的標記了,可是沒回都會回到這裏。
看來這棵樹是整個陣法的中心點,所有陣法指令都是從這裏發出去的,要是要辦法把這棵樹破壞了的話,陣法就應該自動停止才是。
可是就在不久前他還打折了一棵樹,樹幹裏隱藏著的暗器顯現把他殺死,要不是身邊有手下替他擋著,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地獄和閻王爺喝茶呢吧?
他很有自知之明,像他這樣的人,死後不會去教義裏所說的那個神奇的地方,一定是會下地獄的。
隻要有這種想法就是好的,才可以不用管自己的身後事,放開手腳才能成就一番事業。
可是現在被困在這裏,寸步難行,這該死的樹幹裏不知道藏著什麼要人命的東西,讓他很忌憚。
明明知道樹本身就是關鍵,但是看著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像一拳打在了空氣上的那種無力感,遍布了他的全身。
摸了摸樹幹,把耳朵貼在樹幹上,用手指輕輕的敲擊,反饋回來的聲音是這棵樹是實心的。
卻又不敢下手,方才那個場景給他留下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
圍著樹在轉圈圈,思考著究竟要不要不把他砸開,腦子裏想著好多種樹幹爆裂開來飛出來的東西,並且還做了相應的防守準備。
確定自己想好了退路,反複溫習了好幾遍,然後站的老遠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試一下來的爽快,要是那個老道本身就是在打心裏戰,那麼自己懦弱的死在這裏,豈不是讓他笑話?
暴喝了一聲,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把身上所有的暗器全部用內力推出,打在樹幹上,偶然的到的霹靂彈本來是自己的秘密武器,現在也一並用上了。
轟隆隆……
霹靂彈的威力不同凡響,縱然離得很遠,仍然把他震得耳膜發麻。
吱呀吱呀,樹木斷裂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這聲音鍾明亮很不願意聽到,希望他快點結束就好。
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突然發生什麼意外的狀況,導致他沒有辦法做好準備。
樹終於倒在了地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鍾明亮用力打在樹幹上的暗器還完好的插在上麵,霹靂彈爆炸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是造成樹折斷的重要原因。
等了許久,不見有動靜,他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從頭到腳的看了很多遍,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舉掌劈開樹幹,裏麵完好無損,根本就沒有暗器。
這個死老頭,盡然騙人,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樹裏麵根本什麼都沒有,先前樹突然爆裂,煌針八成是那老道打出來的。
樹爆炸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爆炸這一事件上麵,根本沒人關心那些煌針是從哪裏來的。
好惡毒的手段啊。
“死老道,你有本事出來我們單對單的幹一架,躲在暗處傷人算什麼本事,你心腸如此歹毒,死後,玉皇大帝是不會收你的,你隻能是下地獄,下地獄!”
鍾明亮恨的牙根癢癢,說下地獄的時候,多說了幾聲,語氣也加重了很多。
罵也罵了,就是不見人家現身和他打,鍾明亮笑了,笑的很無奈,因為這個時候他看見整個樹林子裏的樹似乎在動。
剛才那棵被他打倒的樹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他的麵前馬上就換了一副畫麵。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樹木,還有那相同的記號。
鍾明亮要瘋了,束起來的頭發披在腦後,淩亂不堪,眼神空洞的失去了神采,走起路來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在一步一步的挪到溪水邊上。
看著小溪裏自己的倒影,鍾明亮確定那不是自己,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英氣逼人,倒影裏顯示出的那個人就是一個魔鬼,來擾亂自己心神的。
水裏似乎有一條魚在遊動,看見鍾明亮的時候,明顯有些膽怯,加快了遊動的速度,想盡快離開這個魔鬼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