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卞可沒有這方麵的壓力,這個人剛開始的偽裝的很好,現在盜賊的本性慢慢的暴漏了出來。
貪財,暴躁,沒有原則的問題很直觀的呈現在了吳熙的麵前。
按理來說,老卞是胡如海的手下,應該和徐清風沒有多少衝突才是,老卞和胡如海是有仇的,那麼和徐清風應該是盟友才是。
可是現在開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老卞一臉憤怒的上前,搶過兵士手裏的長槍,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哀嚎的女子,徑直插在他們的身上,還都是最要命的地方。
已經有兩個女子被老卞殺了,看樣子還要繼續殺下去,這時候,紅孩兒一個空翻,離開了吳熙的身邊,借力樹幹,眨眼之間就到了老卞的麵前。
抽出腰間的軟劍,把老卞手裏的長槍挑翻。
老卞想來也是這樣的結果,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想著把那兩箱子錢取過來,然後據為己有,沒想到一根弩箭就釘在自己的麵前,隻好悻悻的作罷。
現在殘殺婦孺,吳熙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就先下手為強,就算是後麵怪罪起來,也是一個沒有忍住的罪名,隻有賞,不會有罰。
老卞錯誤的估計了吳熙對於私自行對對兵士們的處罰,要是他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上去殺那兩名婦孺了。
這已經觸碰到了吳熙的底線。
王大麻子和老卞和對脾氣,就害怕他犯錯誤,趕緊上前把他拉到一邊,嘴裏不停的說著子午營的規矩。
老卞認真的聽著,感覺自己很不好意思。
這就是裝出來的了,王大麻子自然是沒有感覺的,吳熙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老卞臉上表情的變化。
徐清風看著老卞過來,手起槍落的殺了自己的兩名小妾,氣不打一處來,報著頭不敢站起來,但是嘴裏可不饒人。
“畜生啊,山賊也是人,殺我也就算了,你連婦孺你都不放過,你他媽的絕對不得好死。
軍爺,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死了沒有關係,但是我的家人,請你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才是。”
吳熙往徐清風的邊上挪了一挪,頃刻間就有兵士端著長槍站在吳熙的麵前,把徐清風和吳熙隔離開來。
“你說的是老卞其實是胡如海這件事麼?”
吳熙話說的輕鬆,徐清風就一點兒也不淡定了,手抖的厲害,這個人太可怕了,他們隱藏的這麼好,還是被人家發現了。
老卞見身份被識破,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搶先控製住了站在他身前的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一臉蒙比,昨天晚上還是一個受害者的老卞,現在盡然化身成了胡如海,一把小短刀就頂在自己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拉出來一個大口子。
“老卞,不,胡如海,你……唉!”
王大麻子自己都覺得語塞,這是他第一次看錯一個人,這個時候成了人家的俘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現場的人都瞪大了雙眼,不過見將主很隨意的站在那裏,連看都沒看胡如海一眼,心裏就有了大概。
“你是怎麼知道的?”
徐清風還是很不情願相信這就是真的。
“他剛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出苦肉計,真正的老卞恐怕是你才對,是不是啊,老卞?”
徐清風慢慢的低下了頭,不置可否,吳熙說的都是正確的。
“而真正的徐清風恐怕早就被你們殺了,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昨天跳下山崖的那個婦人應該是胡如海的結發妻子才是。
因為隻有那樣的感情才能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昨天跳下山崖的那個人才是徐清風,到後來,山洞裏的徐清風開始往外扔金銀的時候,我就斷定,徐清風其實早就死了。”
吳熙越說,外麵的這些人越是驚訝,將主不愧是將主,運籌帷幄真不是蓋的。
“就算是你知道了,有能怎麼樣?難道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的手下,和我一起被射成刺蝟麼?”
胡如海直到現在都還認為他占據著上風,人家早就識破了他的身份,肯定已經做過部署了,可是他現在挾持著王大麻子,認為吳熙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山洞裏出來的老卞,扶起身邊的婦人們,慢慢的向胡如海的方向移動,隻要他們站在一起,吳熙不會把他們怎麼樣,反正他的手下在他們的手裏。
他們調查過了,這個年輕的將主對自己的手下有一種別樣的情誼,不會放著手下的性命不關,於是就有一條將計就計的計劃出爐了。
“本來還以為計劃的很完美,沒想到還是被你猜透了,還是我大意了,不過現在局勢仍然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