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起身,剛才出門的那個小子又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氣宇軒昂的漢子,頭上帶著鬥篷,身上披著披風,不聲不響的走了進來。
這漢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白麵小生,進來之後,就在屋子裏大量了起來,看樣子身手很不錯。
外麵悉悉索索的似乎有幾個手下,就在門外來回走動,隻要有不明的情況發生,他們幾個足夠保護他們的頭領安全撤離。
“哥哥,你怎麼下來了?路上可有遇見官軍?”
濃眉大眼的漢子見頭領出現,顯得很興奮,上前問候道。
“不來不行啊,道長身上的東西關係到我們義軍的存亡,想必這種事情還是要我們來溝通,你走之後,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以身涉險的比較好的,要不然顯示不出我們義軍的誠意。”
這人應該就是宋江無疑了。
和道長說好了一樁買賣,但是大軍封山,很難找到突破口,心急如焚的他早早的就派手下的大將雷橫來處理此事。
不過後來大軍撤走之後,正好開了一個口子,看到這樣的機會,宋江覺得應該親自去,才顯得有誠意。
“道長久等了。”
那道長揚了揚手,示意不用客氣。
“東西呢?”
宋江也是一個急性子,上來就問,完全不顧身邊還有手下沒有出去。
道長看了一眼宋江的手下,宋江很識趣的讓他們都退了出去。
那個小白臉似乎不想出去,被宋江一瞪眼,乖乖的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那道長才從袖袍裏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
打開盒子之後,裏麵躺著一個小瓶子,用紅綢布塞住了封口,然後遞給了宋江。
宋江看了一眼之後,小心的把瓶子又放了回去,把盒子撞在自己的袖袍裏,說道:“回去之後告訴你師傅,他的那件事情,我們一定全力以赴,令外,你不是說額外的一個驚喜麼?在哪裏?”
“是一個人,是你們對手的一個很重要的人,有了他之後,就算到了最危急的時候,這個人都會確保你們平安無事。”
一清道長冷冷的說道,完全沒有把宋江放在平等的地位上說話。
“那是,道長出手,自然是不同凡響的,考慮問題周全,不是我們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那這個人現在在哪裏?”
“城外的關帝廟裏,人還在昏迷,你們這就派人去取,藥效隻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希望你們人足夠快。”
宋江一聽這話,兩隻手輕輕派了一下,那個白麵俊俏的小夥子就竄了進來,交代完事情之後,那人甚至都沒有聽見宋江後來的囑咐,人已經在兩丈開外了。
道長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說道:“頭領有如此悍卒,大事可成也!”
“都是官軍逼的,要不然誰喜歡打打殺殺的?誰不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來的舒服?”
這倒是實話 ,道長很讚同,隻是身為方外之人,沒有權利談論男婚女嫁,自然就不明白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滋味。
“這個藥你要謹慎服用,是有副作用的,服用之人瞬間能爆發出幾倍的能量,等於是提前消耗人自身的能量,這就等於消耗的是生命。”
宋江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不是隻要服用了藥物,那麼這個人就必死無疑?”
“那就要看他的體質了,不過就算體質再好,生命也會慢慢的流逝。”
這就是一種邪藥,是道家在煉丹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萬萬不會服用。
宋江要來也是為了在關鍵時候保命,從來都沒有把它當作是戰場上取勝的利器,如果他真的動了這個邪念的話,和朝堂上的那個道君又有什麼分別?
沉默了片刻,一清道長完成了使命,然後起身告辭了。
宋江還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始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知道他是愛才的,見到人才,就像把他拉攏到自己的隊伍裏來,這幾乎成了他的一種病,看樣子道長根本沒有心思參與他們的計劃,所以就算是說了,也等於是白說。
城外關帝廟。
雷橫一馬當先闖入了廟裏,隻看見地上被人割開的繩索,衝著小白臉怪叫了一聲,就往廟外唯一的小路上追了出去。
看地上的腳印很新鮮,應該沒有走多遠,這小子被人灌了迷藥,剛醒來沒有多長時間,身體各項機能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態,就算是權利奔跑,也不會快過花容吧?
花容在隊伍裏,輕功可是一流的,跑起來像一陣風。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追出去沒多遠,就看見一個人影,這個在奮力向前跑去。
由於幾天沒有進食的緣故,跑起來扭扭歪歪的渾身沒勁。
見身後有追兵過來,揮動拳頭,就要打在花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