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我還抗的住。”
吳熙故作輕鬆的說道,隨手捏起一顆鹽豆,扔在嘴裏,咬的嘎嘣脆響。
“這本來是道門之內的秘密,不該說的,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此種東西出世,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吳熙心裏一怔,該發生的始終都會發生,道門這些人能造出什麼好東西?即便是造出來好東西,也不懂得利用,最終導致害人害己。
青陽一說出這話,吳熙就不指望道門裏能有什麼好人了,也不指望這一代在皇家護佑下的道人能有改過自新的想法了。
“出現的終究會出現,就算是捂得再緊也沒用,一直以來夾著尾巴做人,生怕給這個可愛的朝代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現在看起來,即便是我不出手,自己人也會把這個錦繡江山毀的體無完膚。
那就索性大膽的做好了,反正人們都不愛自己的土地,何必要讓我一個承擔?”
吳熙說著一些青陽聽不懂的話,聽的卻很認真。
“早就知道你不平凡,來路也不正,好像就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以前幹幹淨淨的可怕,差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起初還真的被你的仙人師傅給騙到了,你就究竟來自哪裏,貧道不想在深究了,如果你想要毀滅大宋,那麼我會親手把你送回你來時的地方。
大宋的人是群可愛的人,並不都壞人,我們要好好的保護才行,我們一直致力於這項事業,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如果你偶然間發現,其實你也能做皇帝的話,希望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江山是大宋人的,你不是!”
青陽聽出了吳熙話裏的危險,不顧個人的感情,對著吳熙一陣表態。
吳熙笑嗬嗬的聽完青陽威脅的話語,說道:“我不會有那份閑心,做什麼狗屁皇帝的,知道你是皇帝身邊的密法司,難道我這些年做過什麼出格的舉動麼?
小子我的誌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劈柴,喂馬,做強盜才是小子向往的,隻不過現在局勢所迫,才為這個將傾的大廈打打殺殺,你以為我很喜歡背井離鄉的感覺麼?”
沒有火藥味,隻有淡淡的爭執,都是為了這個該死的天下,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兩個人完全冷靜下來之後,青陽才淡淡的說道:“道門裏研究煉丹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在皇宮裏的,都有專門的煉丹爐,在為皇帝煉製延年益壽的丹藥。
盡管都是以失敗告終,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其實是社會的進步。
比如說火藥其實就是道士煉丹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一種殺傷力很強的武器。
由於技術層麵的缺失,一直沒有配備在軍隊上,這是技術難關,和無能沒有直接的關係。
最近道門裏又傳來了好消息,他們煉製出來了一種新的品種,人服用之後,瞬間能爆發出來很高的能量,一個人能打幾十個人絕對沒有問題。
同時身體會變得強壯無比,一般的兵器根本不能刺進去,如果這種藥物被壞人得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青陽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他身為道門中人,很清楚那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對他們保密的能力和對金錢的誘惑,根本就是沒有免疫力可言。
吳熙隻是淡淡的一笑,好像這件事情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這藥物說白了,就是提前損耗個人的生命,才能把生命力剩下的能量全部爆發了出來,這樣做對服藥人很殘忍,一般隻能生存一個月左右,藥效過了之後,這個人就會七竅流血,自爆身亡,我說的對麼?”
“你知道的不少啊,幸虧我們是朋友,要是做了對頭,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青陽強調了朋友這個字眼,也是為了緩和兩個人的矛盾。
“當然,因為我自己也會製造這種藥物,就是因為他是害人害己的,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沒想到,心裏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既然你知道這種藥物,那麼也一定知道如何解了?”
“不知道!”
吳熙把頭搖的像一個撥浪鼓,生怕自己說知道的話,就會被帶到皇宮的某個地方,為那個道君皇帝隻做解藥。
“現在不知道你也要知道了,因為一清道長不光是把牛眼娃送給了宋江,更是把這種藥也交給了他。”
吳熙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歎息了一聲,連著喝了兩杯酒,說道:“那宋江自身不保,哪裏有閑錢給這個道長。”
“他們之間沒有金錢交易。”
“那是什麼?”
“不知道,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是最要命的。”
“誰說不是呢?既然你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應該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