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海就是一個狗熊,至少在吳熙看來他就是一個隻會瓣棒子的狗熊,而且還有猴子的特質,搬一路仍一路,最後發現自己手裏的籌碼實在是太少了,然後就舔著臉向人家索要。
錢財在這個時代很匱乏,誰也不想自己剛剛放進倉庫的錢財就那麼流走,於是,陳四海被放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吳熙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被那些人模狗樣的人給耍了,就算不是自己出手,今天晚上陳四海也死定了。
本來就沒有他什麼事,偏偏出現一個綢緞莊割耳朵事件,把自己攪合了進來。
說不定後麵就是王仲山在搞鬼,隨便給這個死人許個什麼諾言,他就會屁顛屁顛的為人家賣命。
現在好了,他自己的命賣了進去,雖然現在還沒有死,不過距離死已經不遠了,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這些勳貴們不動則已,一旦動起來,就不會給你什麼後路可言的。
從現在全城開始戒嚴就能看得出來,這絕對是有預謀的屠殺。
就算是大宋的禁軍再有素質,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就集結完畢,為了一個小小的商人,更何況這個商人的武功不是那麼的高強,隨便派個家丁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做的這麼大張旗鼓。
這裏麵一定有事情,在想清楚之前,吳熙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做任何的手腳。
誰知道這裏麵的誰有多深,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就站著看戲就行了。
韓世忠自然是一個閑不住的人,除了在家和梁紅玉造小人之外,基本不會有別的什麼事情。
晚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沒有理由不知道。
正在想他呢,韓世忠就出現在自家的閣樓外麵。
他們兩家的閣樓做的還站好,吳熙有理由懷疑以前這兩家的人應該有人私通才是,要不然絕對不會在靠牆的位置修建起兩座緊鄰的閣樓,而且隻要旁邊的人一露頭,這邊的人隻要是伸出手,就能夠到那閣樓上人的手。
“這麼熱鬧的場景很難得,你直到現在才出現,我有理由相信你最近的生活過的絕對稱心如意,仕途有了長足的進步,還報的美人歸,這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讓你在今年趕上了。
你最好是祈禱現在北方的戰事開始吃緊,一鼓作氣做到樞密副使的位置上,如果這口氣泄了的話,就下一次的機會,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現了。”
吳熙這是在挖苦韓世忠沒有一點作息的時間觀念,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是想要了,馬上就可以和梁紅玉滾在傳單上,吱吱呀呀的讓人浮想聯翩。
也不知道梁紅玉究竟是有多麼想要一個孩子,沒白天沒黑夜的黏在韓世忠的身邊,隨時都能培養出一些情緒。
“你這是在罵人啊,我算是聽出來了,感情天下大亂了,你就從中撈錢,而衝在第一線的永遠都是我們這些武將。
你是沒打算給我們留活路啊!
人家的房子著火了,你應該感到悲傷才是,今天晚上注定有人不能回家睡覺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嗎?怎麼我看你看的很入神,一點悲傷的意思都沒有啊?
啊!我知道,除非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你總是說犯罪分子在犯了罪之後,總喜歡返回現場看看自己的傑作,叫你不會就是這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