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氣湧動的荒野之上,一壯一瘦的兩人,相對而立,氣氛緊張異常,一場大戰已然蓄勢待發。
光頭將熾炎戰斧抗在肩上,看著王銘的眼神中已經沒有最初的嘲諷之色。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和其他的亞洲猴子不同,我之前小看你了。”光頭攤了攤手道。
“哦?”王銘眉毛輕挑,戲謔地看了光頭一眼道:“那可真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承認,我之前高看了你,你和一隻美國狒狒沒什麼不同。”
光頭沒想到王銘會說出這樣的話,原來還有些笑意的臉龐隻感覺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現在已經用光了法力水晶了吧,居然還敢這麼狂妄?”光頭瞪起碧藍色的眼睛,王銘這樣的態度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在一個美國狒狒麵前我還需要收斂嗎?”王銘腦袋一歪,像看白癡一樣的瞥了這光頭一眼。
“草!”光頭一時怒極,抄起熾炎戰斧就勢要朝王銘腦袋劈來。
王銘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腳步向後輕輕一撤,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斧。
光頭連連劈砍,空氣中紫火色的烈焰劃過,使原本就燥熱的空氣變得更加燥熱,王銘的額上汗水連連而下,光頭也不例外,他的汗水比王銘隻多不少,注意到這個細節,王銘心中已有了盤算。
“你有本事就別跑啊!亞洲猴子打架的時候跑的真是快!”光頭幾次劈砍都被王銘輕易閃躲開來,心裏的急躁之感升騰,本就炎熱的環境裏還不能對王銘造成實質的傷害,一來二去,光頭內心的煩躁更盛。
“哈哈哈,你是個智障吧,你拿著這麼大的斧頭,我還衝上來跟你剛正麵?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腦殘啊?”王銘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笑話,更是大笑出聲,輕蔑道。
“你別跑!”光頭怒不可遏,王銘這樣赤.裸裸的嘲諷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巨斧不斷在王銘麵前揮舞,卻始終都被王銘驚險的躲開,他的力量超出王銘不少,可論敏捷卻是拍馬也追不上。
“你來追我啊, 我給你急支糖漿!”王銘眼中的譏諷更濃,腳下的步子更快,左探右晃之際,甚至還能抽空對防禦不及的光頭造成1、2點的傷害。
王銘隻逃不攻,光頭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氣急敗壞間竟然選擇不再追擊,停在原地喘起來粗氣。
見到光頭這般模樣,王銘的嘴角才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原本場地就很是炎熱,還要扛著熾炎戰斧與自己的周旋,再加上自己一直不斷用言語嘲諷,如此一來,光頭早已經是汗如雨下,身心俱疲,即使是精壯如牛,這樣劇烈的折騰也是斷然持續不久。
“果真自古戰士多小白。”王銘譏笑一聲,隨後雙手撐著下巴道:“狒狒,怎麼不追了?”這時王銘也同樣是滿頭大汗,因為腳下幾乎沒有停過,但與那光頭比起來已經好了太多。
這次換光頭沉默不語了,原本囂張的氣焰也是減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樣子,隻是滿眼幽憤地盯著王銘,看的王銘一陣好笑。
“喂,你再不過來,一會兒熾炎戰斧的時間就到了。”王銘看到光頭沒有反應,繼續添油加醋道。
這時候光頭隻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公,為什麼係統會讓這樣一個人來與自己對戰,打了十幾分鍾自己連碰都沒有碰到,還把自己累個半死,這麼耗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被王銘給慢慢磨死,等到王銘法力水晶恢複了,再來一次刺骨什麼的就真的會吃不消了。
光頭心裏煩躁到了極點,偏偏王銘還在不停嘲諷,他有心想幾斧將王銘砍翻,但疲憊的身體卻發出了抗議。
“你叫什麼名字?”誰知那光頭在片刻的陰沉的沉默之後,突然開口向王銘詢問起名字來。
王銘沒想到這個光頭會突然來這一出,想到即使說了光頭也拿他肯定沒有辦法,短暫思考一下。
“我叫吳彥祖。”
“吳彥祖?”光頭摸了摸自己鋥亮的頭皮,有些奇怪道:“這個名字好熟悉,感覺在哪裏聽過一樣。”他又想了一會還是沒有回憶起來,也就選擇放棄了。”
“嘿,祖,聽我說,我們沒必要把關係弄的這麼僵。”光頭朝王銘投去一個大大笑容,咧著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嗯?”王銘對光頭突然態度的大轉變有點沒適應過來,光頭的目的是什麼他沒有看懂,但是如果是拖下去的話,無疑最有利的人是王銘,光頭想拖延時間恢複體力的話基本上是杯水車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