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生就像一場戲,戲劇性太強,以至於你根本不法揣測出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就像王銘之前由獵物到獵人,再由獵人到現在的獵物,這變化太快,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接受不及。
腳下的速度越提越快,王銘錯失了最佳機會,當機立斷之下,立刻回頭奔逃而出,這濱河路下的棧道很長,下一個出口在接近兩百米的外的地方。
這兩百米以往的腳程看來很短,但眼下卻似乎延伸到無限長似的。
李傑麵如沉水,終於到了他反客為主的時候,因為失去了荊棘穀猛虎這一大戰力,他險些命喪王銘的匕首之下,現在對王銘的輕視之心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甚至對王銘有了一絲懼怕,這懼怕和之前的神秘人相比截然不同,一個是不可反抗的天威,另外一個可能是未來潛在的夢魘。
怎麼辦?
放還是不放?若是放虎歸山要是他以後尋仇找上門來如何才能抵擋?以二星實力對抗四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自己險些陰溝裏翻船,這樣的禍患若是成長起來將是他最大痛苦之源。
可要就在此擊殺掉王銘,那神秘人找上門來問罪,自己也會如同螻蟻一般被瞬間擊殺。
殺還是不殺,李傑第一次感覺一個抉擇是這樣的困難,不論他怎樣選擇都是難善其身。
眼裏的猶豫閃動,李傑看著王銘已然衝出接近二十米的距離,眼裏露出決然之色,他決定了。
這小子他絕不能放走,他一回想起王銘那猩紅無比的眼神時,整個人便如墜冰窟,那種眼神隻有極為嗜殺,卻心狠手辣之人方才擁有,王銘不過是新手就能有這般氣勢,要是讓他逃走,日後報複回來他必死無疑。
他眼裏殺意畢露,王銘此刻在他眼裏已經成為必殺之人,他已經想好在殺了王銘之後便立刻逃出A市,以他的實力加入一個中型或者大型公會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時候就算那神秘人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斷然不可能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新手玩家而與整個公會為敵。
他不信王銘有這個價值。
再說,那神秘人能不能找到自己還是兩說,現在他要做的是要先斷絕後患。
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他的眼裏隻有決然,吹了一聲口哨,荊棘穀猛虎頓時像聽見了某種號令,虎軀一展,一躍到李傑的身邊,騎上虎背後,李傑低聲道:“追!”
這猛虎聽到主人的命令,立即撲射而出,仿若一團橙紅之火,在棧道上似一道疾風穿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王銘掃了一眼身後的“橙色之火”,眼裏冷芒一閃,對方這般咄咄逼人,顯然已經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好像不殺了自己此人晚上定會睡不好覺一般。
王銘內心惱火,暗道若是能逃出升天定要將這該死的巨蚺幫攪個天翻地覆。
王銘使盡渾身氣勁,速度已然提到了極致,可身後的猛虎一躍抵十步,縱使王銘速度已經達到了運動員水準,但是身後的差距還是在短短幾秒內被縮短到隻有不到五米。
似乎能感受到那荊棘穀猛虎的呼吸之聲,王銘眼神陰沉,這樣下去被追到隻是時間問題。
李傑的生命值剩下不過區區五點,王銘內心權衡之下,臉上露出一絲狠意。
本來李傑要是就此放王銘離去,也許還會相安無事,可後者現在心知想逃走已然是天方夜譚,離下一個出口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既然這巨蚺幫幫助欺人太甚,王銘索性不跑了!
跑隻是換來無盡的追擊,王銘舔了舔嘴唇,狂奔的腳步驀然一頓,側身回轉之間,居然開始向反方向衝刺。
從遠處看,他正以一種瘋狂之態,衝向那一人一虎!
正追擊的李傑沒想到王銘到了這個關頭居然敢向自己衝來,他內心不知為何,陡然漫出一種緊張之感,深深呼吸一口後,他重新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草,這是要跟老子拚命啊,媽的,老子來A市這麼多年怕過誰,來就來,老子會怕你!?”李傑在心裏咆哮道,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猙獰不少。
一拍虎背,荊棘穀猛虎頓時心領神會,兩人的距離本就不是很遠,巨虎直接撲向王銘。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王銘腳下用力一蹋,用出之前詭異的身法。
“踏步殺”!
這身法的精髓,便是以一串連續莫測的腳步晃動之後,找到借力一點以全身氣勁集中腳掌的瞬間蹋出,瞬間的爆發力能將這施展者送入至少兩米以上的空中。
而這巨大無比的衝擊力更是在空中達到一個頂峰,甚至是一個極為可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