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了,七點以後再來打掃的嗎?”秦大佑出身農村,年幼時更是跟著其父親學武,身材是膀大腰圓,虎背熊腰,說起來話來更是宛如響雷,此刻他對王銘怒目而視,好似勃然大怒。
王銘被瞪得心裏發毛,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秦大佑可是競技場七星巔峰,在中國能找到星級比他高的,一隻手就數的過來,並且他也十分清楚秦大佑此人性格極為暴躁,粗獷之極,若是一言不合他的心意表要大開殺戒,死在他手裏的玩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萬分抱歉,我因為暈船而記錯了時間,我這就退出去。”王銘躲在床片,瑟瑟發抖,更是絲毫不敢去觸及秦大佑的目光,看上去仿佛是一隻自卑的鴕鳥,說完這句話後,便顫抖地想要站起身子離開這裏。
“等一下!”秦大佑將王銘喝止下來,隨後緩緩走到床邊,從枕下拿出一把手槍,將其抵在王銘的頭上。
“你...叫什麼名字?”
王銘裝作被嚇破膽樣子,就連聲音都因為緊張而變形,連忙大聲說道:“別,別...別殺我,別殺我,我...我叫矢野吉北...別殺我,別殺我...求您。”
“矢野吉北...”秦大佑看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但對這個名字他沒有任何影響,除了幾個親信之外,其餘的人他也懶得去記,更別說一個負責打掃房間的服務生了。
但隨後,秦大佑突然一笑,隨後收起槍來,對著王銘道:“矢野吉北是吧...來,說兩句日語聽聽?”
此言一出,王銘心神瞬間緊繃,他哪裏會什麼日語,如果說會,那最多也隻能是“雅蠛蝶”,“一摸雞”之類,隻要他說不出來,那等待他的隻會是黑洞洞的槍眼...
“不管了,橫豎都是一死,卷毛你坑你銘爺爺,那就別怪銘爺爺不講道義了!”
王銘眼珠轉了兩圈後,隨後對秦大佑連連使了兩個眼色。
秦大佑見狀,先是一愣,隨後便看到王銘正指著自己的耳朵,這樣一來秦大佑怎麼可能還不會不明白。
取出王銘耳中的監聽器後,他露出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隨後其狠狠一捏!
......
與此同時,在離“同福”據點五公裏的不到的另外一艘漁船上麵,卷毛整個人臉色鐵青,一個年輕人站在他的身後,神情慌張,雙唇顫抖,看上去一副想要解釋什麼的樣子。
傑斯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反神一耳光,將那年輕人重重拍在地上,下手極為狠辣,就連牙齒都飛出去了兩隻。
“為什麼會出差錯?你是怎麼給老子保證的!!”
傑斯怒吼著,額頭上炸起一根根青筋,他倒不是擔心王銘的安危,隻是王銘一旦被抓到,那說明計劃也就被破壞了,同福一定會加大防範力度,他們想要得手,就變得更加艱難了。
那年輕人被扇的暈頭轉向,但立刻站直了身子,畢恭畢敬,好像被扇了這一巴掌好像是得到了什麼獎勵一般。
“我們本來已經安排好人在餐廳拖住秦大佑,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還沒有進餐廳就中途返回了...我們的人想追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傑斯把牙齒咬得吱嘎作響,努力平息下怒火後,拿起電話給白風打了過去。
“計劃失敗了...”
“...你不是說找的人沒有任何問題嗎?”白風沉默了兩秒,隨後同樣壓著怒火問道。
“是我們的人出了問題...”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幾秒後,幽幽的聲音傳來:“那,那個小子呢?”
“死了就死了,計劃必須盡快重新製定...距離交易隻有十幾個小時了。”
......
秦大佑,此刻似笑非笑地看著王銘,緩緩抬起右手。
注意到這個細節的王銘,直接翻身在地上一撐,隨後雙手抱拳,單膝跪地,目光灼灼,滿眼崇拜地看著秦大佑。
“秦會長!‘同福’的建立人,M市一手遮天的大哥,您的光輝事跡從我進入競技場開始就耳濡目染,我的一切都是以您為目標建立,您的音容笑貌一直深深地留在我腦海當中,我對您的崇拜天地為鑒,以前為了見您一麵,我在M市待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為了加入同福我幾乎找遍了所有可以找的關係,可是您如同那天上的太陽,太過耀眼!太過遙遠,同福就像我永遠也遙不可及的天堂,我沒有任何機會,直到這一次,卷毛讓我成為他們的臥底,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從一開始便是為了站在您這邊,為了有給您效力的機會,為了加入同福,為了給您盡哪怕一點點綿薄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