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聽到門口的秋欒、冬柃行禮,衛平安氣呼呼的翻身麵朝內側。
“你家主子睡了?”看到原本平躺的衛平安麵朝牆側,明知她在裝睡卻不挑破。
“回殿下,主子她…”不敢對太子撒謊,又不敢得罪衛平安,夏桐秉著“沉默是金”的原則閉口不言,春柳隻好開口,但又不知如何回答,一時為難得看著床上的主子,希望她能轉過身幫自己解圍。
“你們先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
問: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答;從主子來了以後!確切地說所有與主子有關的事情,太子殿下都會拋卻一切原則…
噓噓…別在主子背後亂嚼舌根。快走吧,小心被殿下聽到。
衛平安無語:傻子都能聽出來這是有意說之!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一個武功高強、耳聽八方的軒轅墨?要恭維太子她沒意見,但沒必要把她聳那麼高吧?
“對了,今天申時一刻,你跑到長春殿大呼小叫的,可是有事找我?”軒轅墨挑了把離床比較遠的椅子坐了下來。
“哼!你還還意思提!”
不出軒轅墨所料,聽到這句,衛平安果然不再裝睡,暴跳如雷的起身、下床、衝到他麵前質問。若非自己有先見之明坐得遠,隻怕她一坐起身不等下床就會揪著自己的衣領。
一個在感情方麵反應遲鈍、一個對對方毫無免疫力、情不自禁,那後果…好像比午時那次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吧,畢竟那是客廳,這是寢宮…
扯遠了,言歸正傳。
“說!為何一聲不響的安排我明日進宮?誰讓你擅作主張的?還要我學這些亂七八糟的禮節!誰給你我必須聽從你安排的特權了?我不管!我不學!反正明天我不去!”衛平安氣急敗壞的亂吼一通。
虧她對他有一點心動了,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隻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準備送進皇宮的棋子!可惡!想在自己的親爹身邊安插眼線,竟然使出這麼卑鄙的招數!混蛋!
軒轅墨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打破她裝睡的話題有很多,為何偏偏選擇這個?
不過,比起對自己不理不睬的衛平安,軒轅墨寧願好言安撫對自己大發雷霆的衛平安。
“不就是進宮麵見我父皇麼?又不是讓你赴刀山火海,至於怕成這樣嗎?”把手中的杯子討好般遞給衛平安,軒轅墨萬分不解的疑惑道。
聽聞見了皇上有害怕的、發抖的、語無倫次的…但像衛平安這種表現的,軒轅墨是真沒見過!
對!軒轅墨篤定,衛平安的火氣源自內心的恐懼,而不是真的在責怪自己什麼。但看她的表情,除了恐懼之外,還有…傷心?這又是為何?
“皇宮比刀山火海還可怕你不知道嗎?幾千個女人成天鬥來鬥去、互相猜忌、暗算,那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衛平安仰頭把軒轅墨遞來的茶一飲而盡後,繼續數落。就像一個失望透頂的老師教育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失望?沒有希望,何來失望?那自己曾經對他有何奢望?衛平安亂了。
但有一點沒忘:如果自己隻是顆棋子,那今晚一定要逃出去!從太子府逃還容易些,畢竟自己經常出入,沒人會懷疑的;但若真被送進皇宮,想逃出來就難於上青天了。
不行不行,今晚說什麼也要走!還好舞台劇賺來的都是便於攜帶的銀票,不是笨重的銀兩。
難道自己早就有預感自己會有這麼倉皇而逃的一天?
“這些你都是從哪聽來的?什麼幾千個女人鬥得你死我活?什麼殺人不見血?整個天下誰人不知紫香國後宮就一個妃子啊!還有,我再說一遍!衛平安你聽好了。”感覺衛平安好像誤會了什麼,軒轅墨鄭重的交代。
“讓你進宮麵聖,是父皇的口諭!不是我安排的!記住!你隻是去見我父皇,又不是讓你久居皇宮不出來了,你那麼擔心後宮幹什麼?”軒轅墨好像猜到衛平安的想法了!
“所以!不是你安排我進宮的?”衛平安需要反複確認。她需要冷靜的想想,剛剛那些可笑的想法是怎麼冒出來的。
見軒轅墨堅定地搖了搖頭,衛平安鬆了一口氣:我不是你的棋子就好!
“可是,皇上怎麼會知道我?還特意宣我進宮?不知道所為何事啊?不會是想砍我腦袋吧?”消除了一抹不安,衛平安有迅速生出另一種擔憂。
“你以為二皇子三皇子是純粹找我喝茶敘舊來的?”
“是他們在皇上麵前說的?那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細想今天兩位皇子的種種試探,衛平安明白了。恐怕除了太子府和平定王府外,哪哪都有監視太子的眼線吧?上次名滿樓的遇刺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明天我回去!放心!我絕不會給你丟臉的!”衛平安打定主意。
可是,她哪裏能預料到會是那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