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太安定啊，附近又多了不少外來人員......”
“外來人員？城市這麼大，總有些特立獨行的人，沒有人可以斷言自己認識所有人。就算是同在一個樓裏居住了三年，也未必......”
“這麼說可不對哦，老爺子......就像是在製藥行業裏沒有人不知道您的人一樣，在街上討生活的人，總該知道不該惹誰。”
中之市市中心最高樓的最上一層，打扮古怪的大叔端起麵前的小茶碗，一飲而盡。
“......不太夠啊。所以我不太喜歡你們這些有錢人，明明什麼都不缺，但總是重視儀式、過程，毫不實用。”
“哼，誰都可以，但唯獨不想被你這樣說。”
坐在大叔對麵的是一個西裝挺拔、精神奕奕的白發老爺子。雖然他須眉全白，但看起來也是身體健康、口齒齊全。
在這個可以一覽全市的最高建築裏，這兩個人相對而坐，在一個套看起來就很專業的茶具兩側。
室內的光線以暖色調為主，柔和、溫暖......甚至給人的感覺有些偏暗。
“哈哈哈，又有什麼關係，像我們這樣的，自然是以實用為主......老爺子，不考慮多攝取一些鈣質嗎？就你現在這樣的身體素質，我可以打三個！”
“咳，咳咳咳......”
古怪大叔拿起茶壺往裏麵看了一眼，在確認裏麵有水之後便直接抓起，大口吞咽......而對麵的老爺子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兩下，輕輕的嘬了一口......又吐了回去。
“嘶哈......看來你還是沒有什麼感覺。你的身體承受的住嗎？”
“承受......你知道聖痕嗎？”
聖痕被認為是一種超自然現象。曾有異像出現在教派的極信之人的身體上，所展現的現象則是與典籍之中的記載一樣，甚且更為厲害，例如在手掌心或頭部大量無緣由地流下鮮血，或者雙目流血......
“你想說明什麼？”老爺子拿過被牛飲一空的茶壺，往裏麵倒入新的水。
“既然極度的信仰可以使人受傷，那麼極度的自我就可以使人快速恢複......隻是不知道裏麵有多少是‘那個’的緣故。”
“那個啊......”老爺子默默的裝好水，放在小爐子上，又找出一份事先配好的香料遞給古怪大叔：“最近那些人似乎又有些小動作。”
“他們也隻能有些小動作了。據說，他們僅有的一點成果還跑了......”
“跑了？哈哈哈，這幫家夥還真的是不入流啊~”
“就算再不入流，他們就是不放棄啊......老爺子，作為一切的創始人，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
老爺子端著茶杯踱步到窗前，居高臨下的望著燈火通明的夜市。
“人類社會真的是很有意思啊......你認為這幅景象可以維持多久呢？”
“你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啊。”古怪大叔撓了撓頭：“那我就按字麵意思回答了......大概可以維持到人類滅亡的那一刻？就算在生活裏看不見類似的景像了，也能在博物館裏找到。就算博物館裏也沒有了，存在過，總歸會有蛛絲馬跡可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