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玉也不見尷尬，“兩年不見，你果然長進不少。以前，你可是分不清路線的。”
甘霖笑道，“畢竟走過一回鬼門關了。總得有點長進，否則，要是再吃虧，不小心丟了性命，不是太可笑了嗎？”
官玉的笑容微斂。
甘霖拿勺子撥弄著碗裏的白粥，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特地過來一趟，就是為了看我？”
“有空，回官家一趟吧。爸很想見你。”
“嗬。我在官家住了那麼多年，官先生都對我不聞不問的，如今怎麼突然想見我了？”
“官先生？你現在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認了嗎？”官玉冷笑著問道。
甘霖猛地將手裏的勺子往碗裏一扔，看著他的目光裏泛著冷意，“真是好笑。當初與我撇清關係的明明是官家，怎麼現在卻反倒數落起我的不是了？人要臉樹要皮，做人做事這麼的樂於自己啪啪打臉，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麵對她伶牙俐齒的譏諷，官玉微微皺起了眉頭。
“該說的話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們再找過來，那麼，我就隻好理解為你們要我清算總賬了。”
“怎麼，你這次回來，不是為了跟我們清算總賬的？”官玉忽然付下身來，一手壓著床麵，逼近她的臉，犀利的目光就好像要看穿她整個人似的。
麵對他的目光，甘霖卻並無半分的膽怯，反而從容地對上他的目光，眼睛裏泛著絲絲的笑意，“怎麼說，在我。信不信，在你。不過，看你這樣子，你是不信的。”
“別賣關子，快說，你究竟想做什麼？”官玉質問道。
“我怎麼說重要嗎？你的心裏分明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了。”
“你果然是來複仇的……”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麼在意我回來的目的，難道心裏也會不安？據我所知，你似乎沒做什麼壞事吧？”
“……”
官玉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不好意思，你影響我吃飯了。”甘霖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胸口。
官玉卻沒動，依舊看著他，眼神卻有點閃爍了，“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很像霖霖。”
“霖霖？”甘霖一聽到他的稱呼，當即不滿地皺起眉頭來，“這樣親昵的稱呼聽著真是讓人別扭。我記得霖霖跟你關係並不好吧？”
“不好嗎？”
官玉反問了聲，竟笑了。
“……”甘霖冷冷地看著他，看不明白他那個笑是什麼意思。
官玉卻沒再說什麼，站直了身體，低頭望著她，“我姑且相信你這次回來不是為了複仇的。但是，一旦讓我發現事實並非如此的話，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你應該有相應的心理準備吧？”
甘霖笑了笑，並不回答他的話，隻說道，“官副總，你上班快遲到了吧？”
官玉笑著，轉身走了，還特別禮貌地幫她把病房門給帶上了。
甘霖看著合上的病房門，原本還帶著笑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的目光裏麵恨意洶湧，卻瞬間淹沒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