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說完, 趙軒就伸手打斷了他。
讓趙軒看著戰友死在自己麵前還得了?絕對不行阿。可是自己現在又有什麼辦法給老宋救回來呢? 趙軒不得不顯然沉思。
周圍的人看見趙軒陷入沉思也都沉默起來,不過手中的武器卻變的更加暴戾,無情的火舌吞吐的更猛烈起來。
趙軒躲在牆體後麵想了半天也沒有好的辦法,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一個年紀輕輕的小戰士一臉憤怒與焦急的盯著他。
迎上這個目光趙軒突然覺得很無力,很愧疚,他覺得自己有愧於他們。如果不是自己吧對方逼急了,老宋和另外的那些人也不用死、不用受傷。
哪怕自己的辦法在溫柔一點,自己在謹慎、警惕一點,大家也不用如此的狼狽,都怪自己。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瞬間的占據了趙軒整個心間。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自己空有各種各樣的本事,甚至能想到辦法把對方天罰傭兵團的人給逼出來。
可是最後的結局卻是這樣,趙軒很想問問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自己身為指揮官卻如此的莽撞,如果自己有作為指揮官的基本能力在暗處布下一個暗哨,哪怕是鳴哨大家也就都不用這麼......
趙軒越想越覺得難受,最後更是一口血忍不住的上湧到了喉頭,也幸好趙軒還知道自己是他們這群人最後的信仰,沒有讓自己吐出來,要不然事情可就更大條了。
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一邊反擊著外麵的天罰傭兵團,一邊滿臉期待的看著趙軒。他跟老宋是一個隊的,老宋他是待他猶如弟弟一般的恩情簡直叫他‘雖死也難能償還’
這個小夥子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盲目的去救老宋並不是他不知道感恩,而恰恰相反,他對於平時萬能的趙軒十分相信,所以他希望趙軒能有一個好的辦法,而不是自己盲目的衝上去救老宋。
可是平時萬能的趙軒,在這個時候卻想了半天也沒有出聲,甚至於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對。由於情況緊急所以他也來不及多想趙軒到底在想些什麼隻能繼續等待。
趙軒這裏悲傷萬分,外麵的天罰傭兵團就好受麼?
因為他們占據著外麵開闊的範圍,所以他們的傷亡情況比趙軒他們要好上一點。可是說到底雙方都是精銳,既然是精銳的倉促碰撞,那也就隻有運氣能決定輸與贏。
此刻經常陪伴自己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兄弟、戰友身亡,他們雖然臭名昭著但是也十分的心痛。
人心都是肉長的,在人性麵前根本就沒有無情可言。傑克遜·迪克與弗蘭克·莫姆此刻也正抱著一個白人的屍體放聲痛哭,不過在他們鐵血柔情的背後更多的卻是憤怒與滔天發殺意。
幾個人都是拿起了槍對院子中的趙軒他們瘋狂的掃視,其實他們也是很慘的。
七天的精神折磨、緊張、恐懼、誘惑、都讓他們體驗到了,如今更是有隊員死亡他們這麼可能受得了呢?
雖然人們都是這些戰場上下來的勇士都是堅強的,可是在堅強的人也終於柔情與脆弱的一麵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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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想了半天也依舊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看著老宋躺在地冷的地上。年輕人看了趙軒半天,仿佛也是看出了趙軒的無奈和痛苦。
最後一咬牙就要往上衝,而他身邊的隊長卻是一把攔住了他。大聲嗬斥道;
“墨魚,你小子特麼的找死阿。我知道平時老宋對你好,可是他更希望你或者.......”已經40多歲的隊長聲淚俱下的厲聲道。
年輕人痛哭流涕的看著隊長不受勸住直接一把推開了隊長的胳膊朝老宋的身體跑去。隻是他剛跑了幾步就突然腳底下一軟,被人有槍托給打到在地了。
“墨魚,在不要忘記你的誓言,不要讓我們瞧不起你。 不要讓老宋白白犧牲!”一個一臉橫肉的漢子在打倒墨魚以後大聲喊道,緊接著整個人又戰起來把手中的武器衝向敵人大聲慘笑道;“這特麼的就是戰爭,狗日的資本家。老子幹死你們個狗娘養的!”
望著那個大漢淒涼的背影與粗魯的話語,在場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一寒。
是阿,著就是戰爭,在和平年代下的戰爭,如果不是那些資本家為了一己私欲也不會有這麼多小型戰爭爆發,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死亡。一切又該怪誰呢?
“哈哈!”
年輕人聲淚俱下的慘笑了倆聲,最後神色突然怔中的敬了一個軍禮,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衝向了老宋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