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滇邊境的一個監獄的門徐徐的打開了,這時從裏麵緩緩的走出了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樣子的少年。他身後背著一個小小的行李包,不時回頭望了望。
就在他剛走出不到100米的時候,一個四十出頭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對著這個少年叫道:“世華,等等。”
這個叫世華的少年站在了,好回頭看了叫自己的哪人一眼,隻見他扔下了自己包袱一下跑了過去。他跑到那個中年男人的麵前,就雙膝跪了下去叫了一聲“張叔”,他的眼角就開始濕潤了。
“好孩子,起來吧!”那個被叫做張叔的人緩緩的將少年扶了起來擁入自己的懷裏。
這個少年他、叫王世華,不過這個名字他早就忘記了,認識的人,都叫他華仔。這是他八年以來第一次從新回到社會的懷抱,在這個邊遠的監獄裏,他渡過了漫長的八年。那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叫張宏,他是王世華的警司,也是這個監獄的監獄長。
四十五歲的張宏結婚已有二十餘栽,由於自己的老婆不會生小孩,膝下未有子女。他對王世華猶如自己的親身兒子一樣,在這八年裏他們建起了深厚情誼。
“孩子,我知道你現在的內心,出去從新好好的做人吧!”張宏語重心長的說道。
“您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不會辜負您老對我的栽培的。”世華哽噎的說道。
“走吧!”張宏拍了拍他的背,輕輕的把他推開,遞給了他一個小包對他揮了揮手說道。
他勉為其難的接過小包,眼含熱淚轉身依依不舍的走了。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張宏的眼睛也濕潤了。
他獨自一人孤零零走在這條通往這個小縣城的馬路上,好不容易有一個三輪車經過,他急忙招了招手讓這個三輪車停下。
“兄弟,剛從籠子裏出來吧?”那個三輪車司機看著頭發短短的世華,出現在這監獄門前的馬路上就向他問道。
“嗯!到車站多少錢?”華仔淡淡的答了一聲問道。
“我也不坑你,就五塊錢給我做油錢吧!”哪人看著他一副寒酸的樣子說。
是啊!多好的人啊!平時從這裏到縣城少說也要十塊錢。華仔暗暗的對這個司機內心感激。
華仔一走到車站,就匆匆的拿出監獄裏給自己發放的那一點點車旅費,買了一張前往春城的車票。
經過兩天一夜的顛簸,第二天晚上的九點多,華仔終於回到了自己已離開八年的繁華大都市春城南站。
八年了,在被燈光照得如同白晝的夜景,讓華仔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變化如此之大是華仔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他背上行李隨著緩緩的人流走了出來。
“老表該要住旅館?價格又便宜,住起來又舒適,還有熱水洗澡。”華仔一走出車站,一個長得嬌滴滴少女走上了拉著他的胳膊問道。
華仔沒有理會她,因為他曾經在這裏呆了好幾年,他知道這這裏的一切。好多為了坑蒙拐騙,在這裏等候晚上到來的旅客。他們不擇一切手段騙取旅客的信任,然後把旅客到底偏僻一點的地方給洗白了。
“喲!老表,住不住給說一句話是,隻樣大拽拽整那份嘛!”這個女人一口雲南話對華仔說道。
“我有地方住的,你就去叫別人吧!”華仔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有地方住就早點說嘛!害老娘白白挨你浪費這些時候。”那女人放下華仔的胳膊罵罵咧咧的又去叫另外一個人。
華仔擺脫女人的糾纏,他摸了摸口袋裏所剩無幾的小錢,心想先找一家小旅館住一宿明天再打算吧!
當他走進一家旅館去時,哪家旅館的一個服務員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問道:“老表是來住宿的?我們這裏的房價算是這一代最便宜的了,你看看要住什麼房間?”那服務員問完華仔就滔滔不絕的給他介紹房間的價格。
那服務員一說完房間的價格,華仔心裏就暗暗的罵道:我操!這年頭也真他媽的夠黑的了,一個小小破旅館,一個普通間都要八十,還說是最便宜的了。
華仔想了一下問道:“有沒有再便宜一點的?我現在身上沒什麼錢。”
“不要錢的都有,那就是去睡橋下,我看你也不像住旅館的份。”那服務員看了華仔的行頭一眼,不耐煩的諷刺說道。
她的這一說,把華仔氣得那個氣不打一處來。此時的他簡直就想走上前去給那服務員狠狠的一嘴巴。可他想了一下,算了吧,自己才從監獄走出來,能忍就忍忍吧!他憋足了一肚子的氣走出了這家旅館。
燈火輝煌的都市裏,華仔背著小包繼續慢慢的前行。走著走著,一股菜香味隨風撲鼻而來,他感覺有點餓了。
華仔隨著香味傳來是方向慢慢的走了去,原來是香味是從這條夜市傳來的。他走進一家夜食的大棚裏,叫了一碗最實惠蛋炒飯、一瓶啤酒慢慢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