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這裏有各種低中階丹藥,進階丹,清心丸,凝氣散……”蹲在地攤旁粉紅衣裙的少女,見有人來到了自己的攤位前,連忙一一介紹起了起來。
可是,良久之後,少女也沒聽到有人說話,於是抬起頭望向了風滿樓。
眨動著明眸,秋波流轉下,少女紅唇輕啟,銀鈴般悅耳的嗓音甜甜的問道:“兄台,不知這些丹藥中可有兄台需要的?”
但接下來,少女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絲的不喜之色,麵色微微的一冷:“兄台,你如此盯著小女子,是不是有些失禮?若是兄台不交換丹藥的話,還請兄台到其他地方看看……”
話音未落,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少女的耳中:“雲謠,是你嗎?”
少女見眼前之人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黛眉輕蹙,雙目緊緊的盯著風滿樓,腦海中苦思冥想起來。
良久,少女才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是……風……風大哥嗎?”
風滿樓點了點頭,坦然一笑:“真的是你,三十年不見,想不到曾經溫柔善良的小丫頭,在短短的三十年就已經是修煉到了金丹期,看來你也是遇到了大機緣啊!”
少女,哦不,雲謠貝齒輕咬著紅唇,雙眸中飽含淚光,鼻子輕輕的抽搐幾下,也不管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頭就紮進了風滿樓懷中。
被雲謠來了一個突然襲擊,風滿樓也是傻傻的愣在當場,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雖然前世的時候,風滿樓也不算什麼正人君子,更加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猛然間有人投懷送抱,還是讓風滿樓略微的有些不適應。
一旁的水玲瓏,目堵著兩人在大庭廣眾,而且眾還是目睽睽之下摟摟抱抱。心中有些不喜,撇著小嘴說道:“無恥!”
可接下來,令風滿樓有些無語,水玲瓏一陣得意的一幕發生了。
正在雲謠緊緊摟在風滿樓腰間,泣不成聲時,一個大手一把就將風滿樓推的倒退數步,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色道袍,麵貌俊秀的青年一個閃身擋在了雲瑤的身前,目露凶光的望著風滿樓。
“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青年咬牙切齒地訓斥。
風滿樓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有表露出什麼不滿的表情,對著那個青年一拱手:“這位兄台,不知在下什麼時候得罪了你?你為何要對在下出手?”風滿樓看似表麵平靜,但是在心裏卻暗暗地恨上了眼前這個青年。
“師兄,你幹什麼?風大哥是我早年的救命恩人,你憑什麼推他?”雲謠麵沉如水,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青年。
青年聽到這,臉上露出了一臉苦澀,看了看雲謠,再看了看風滿樓,眼珠一轉,連忙上前對著風滿樓一躬到地:“原來是小師妹的恩人!在下左山雕,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兄台不要計較。”
雖然左山雕表現的恭恭敬敬,但眼中蘊含著的一絲厲色,讓兩世為人的風滿樓很輕易的捕捉。
不管兩人有什麼樣的隔閡,風滿樓忍下了被人推的事情,做出一副全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的表情,扶起了左山雕,淡淡的笑了笑:“原來是左兄,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無需如此,無需如此……”
表麵工作做的很充分,但風滿樓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正人君子,若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去記恨的話,那就成了窩囊廢。雖說如此,但心中卻恨恨的說道:“哼!即然踏上了尋仇之路,我就不會讓一個時刻的想著要我命的人留在世上。起個名字都是禽獸的名子,山雕……哼!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場風波很快的結束,圍觀的人群也隻能有些遺憾的散去。
雲謠搶步上前,笑容滿麵的說道:“風大哥,三十年不見,你去哪了?我可是每天都會想你一遍……”
風滿樓一聽,連忙打斷了雲謠的話,他可不想把劍拔弩張的氣氛再次勾起,反問道:“當年離別時,雲姑娘連練氣士都不是,倒是這些年你是怎麼修煉的,如今己是金丹修士,這可讓我有些汗顏啊!”
雲謠麵上閃過回憶之色,對著風滿樓一一講說了起來。
聽完後,風滿樓也算是知道了雲謠這三十年來到底是如何走過來的。
自從當日一別,雲謠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借著風滿樓留下的丹藥和初級煉氣功法,苦修十五年,終於達到了煉氣六層,之後沒有丹藥支持後,法力也得不到一絲寸進,無奈下停止了修煉,抱著僥幸的心理,曆盡千辛萬苦,耗時五年之久來到了東陵皇城,最終拜在了焰炎穀丹殿,被丹殿掌門人丹塵子收為入室的第七個弟子。十年來,利用丹殿的各種靈丹妙藥支持下,修為一路橫衝直撞,最終達到了金丹期。
不過,令風滿樓有些無語的是,堂堂丹殿,居然隻有七個弟子,而且還是其它門派選拔剩下的一些資質差的弟子。
聽完這一切,風滿樓看似表麵平靜,心裏卻早己樂開了花,本來風滿樓去丹殿為的是太陽真火和扶桑神木枝椏,哪當然是丹殿人越少,對他越有利。
雲謠見風滿樓聽完後沒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難免有些失落。本來準備給風滿樓炫耀一下,可如今風滿樓連稱讚一聲的話都沒說,多少有些酸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