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廣場上,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鷹雪穎的喊聲在廣場上不斷的回蕩。
站在這裏的每一個宗門的掌門以及長老,或許他們都有傲視一方的實力。但真要跟鷹雪穎翻臉,說實在的,還真沒有一個人敢那樣做。
要說整個東陵皇城誰的權力最大,並不是皇城的王,而是皇城最大的靠山人稱老妖怪的國師司徒流雲,另一個則是護國衛統領鷹雪穎。論實力,他們都是大羅金仙修為,論權力,無論任何人,隻要他們給你安上一個大奸大惡之名,天涯海角,也將會受到整個東洲人族修士的追殺。
俗話說的好:開弓沒有回頭箭。秦飛宇已經發出了攻擊,縱然現在鷹雪穎已經開口製止,但此刻秦飛宇想要收手已經是來不及。淩厲的攻勢沒有任何的停留直奔水玲瓏的頭頂而去。
而鷹雪穎見此心中就有了些許的不喜,冷目而視,手掌一翻轉,一根非金,非銀,非銅,非鐵的鎖鏈風馳電掣般飛出,重重地擊在了風雷漩渦上。
“轟!”
刹那間,風雷漩渦就被擊的潰散,鎖鏈和風雷漩渦相撞,巨大的爆炸漣漪四散而開,一時間,整個廣場上飛沙走石,一些高階修士手臂一揮便阻擋了下來,修為低一些的隻能用雙手去遮擋眼睛。
秦飛宇的全力一擊被阻擋了下來,巨大的反噬之力迫使他“噔噔噔”後退十餘步才穩重的身形。
秦飛宇陰沉著臉,將目光落在了鷹雪穎身上,冷冷的問道:“鷹統領這是何意?在下並沒有違反比鬥規則,為何鷹統領要出手阻攔?”
鷹雪穎冷哼一聲道:“別看你現在威風,你要真動了她,或許會給你帶來滅門之災。”
“什……什麼……?”
在場的人,無論是哪一個宗以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了鷹雪穎。
鷹雪穎能夠坐在護國衛統領的位置上,讓人人尊重並非是浪得虛名,除去她個人修為,她還有一個天賦神通,那就是她的一雙銳利的鷹眸。
鷹雪穎乃萬妖穀鷹妖王之女,天生雙眼就可以看清萬物,就在水玲瓏使出龍嘯九天的時候,鷹雪穎突然間發現原來水玲瓏乃是龍族真身。
所以為了不遭到龍族瘋狂的反擊,鷹雪穎隻能出手阻止秦飛宇淩厲的攻勢。
鷹雪穎久居高位,以她微視群修的性格,也懶得和眼前這些人多做解釋,隻是手扶腰間的刀柄,大步流星走下高台來到水玲瓏身前,微眯著雙眼說道:“東陵皇城與龍族素無恩怨,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本統領不管你目的何在?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若是龍族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相信那個時候所出現的結局並不是你我想看到的。”
水玲瓏黛眉輕蹙,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鷹雪穎居然看出了自己的來曆,這讓一向性格驕傲的她多少有些不爽。但是想到鷹雪穎的實力和修為後,也隻能壓下心中的不滿微微的點了點頭。
鷹雪穎見狀,微微一笑點頭還了一禮,轉身對著在場的各宗門之人說道:“如果諸位肯聽本統領一言,那麼現在就各自回去,如果還有執意留在此處的,那他們的宗門興衰和弟子的生死存亡,本統領將會不聞不問。”
以鷹雪穎的身份,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也沒有人敢去觸他的眉頭,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各自唉聲歎氣悶著頭撤離。
能來這裏搶徒弟的人都不是傻子,風滿樓和水玲瓏的實力他們也都已經看出來,不管這兩人身後有何勢力和背景,就以眼前的形勢來說,自己也未必能討得了好。若是讓門下弟子與他們較量,難免有所死傷。如果自己親自出手,又會失了身份,落人話柄。所以也隻能有些憤憤不平的各自甩個泡袖離去。
眼見眾人都已離去,走在最末尾的一個大和尚頭頂九個戒疤,身披袈裟,雙手合十到了風滿樓身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泥塑神像,不喜,不悲,不嗔,不怒,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當真是頭頂千層的殺氣,胸前百步的威風。
“阿彌陀佛!小施主,恕老衲之言,小施主身上業力纏身,若不及化解將會影響到以後的修行,不如小施主跟隨老衲回護國禪院,也許會借著鎮魔塔中的紅蓮業火化去小施主身上的業力,這對小施主來說也算是一份機遇。”老和尚雙手合十,淡淡的對著風滿樓說道。
風滿樓雙目微眯,眉頭微微的緊皺,回想起這些年來的種種經過,對於老和尚的目光如炬產生了絲絲的佩服之情。
但風滿樓自己心裏非常清楚,他所要走的路是複仇之路,經曆的必須是殺伐之道,對於佛門的苦修他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思量再三,風滿樓苦笑著搖搖頭,對著老和尚深施一禮:“多謝大師厚愛,隻是晚輩平生不修善果,隻愛殺人放火。更加過不慣佛門中的平淡生活,所以,晚輩不能答應大師。”
“平生不修善果,隻是愛殺人放火……”老和尚皺著眉頭喃喃自語片刻,再次將目光投到了風滿樓身上,露出一副花兒一般的笑容:“施主與我佛有緣,方才一語暗含禪機,如有一日緣分來臨,施主自會來到護國禪院,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