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墜崖後被濤濤河水卷走,氣息也就此消散。各方大能苦尋無果後,最終也隻能敗興而歸。
……
南海群島,一處邊緣小島。
說是小島,然則麵積大約方圓數萬裏之廣。人口數量也達到了十幾億。
小島名曰:天嵐。天嵐島是一個獨立國,在天嵐國有一個門派名叫天嵐宗。天嵐宗勢力滔天,就連皇室都要依附天嵐宗,每年送上無數天材地寶來獲取天嵐宗的庇護。這也使得全國人民都認為能拜入天嵐宗是唯一的出路。
陽光懶羊羊的照射在大地上,大老遠都能聽到“嘩啦啦”的海浪聲。清風吹過,空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海水味。
海邊的一個小漁村,村莊不大,也就是十幾戶人家,三間茅草房的小院,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拳一拳的擊打著院子裏的一顆老愧樹。
“砰砰砰……”
每一拳擊打在樹上,數抱粗的樹杆就會顫抖一下。而拳頭擊打的地方,樹杆早己沒了樹皮,留下的隻是一個西瓜大小的凹槽。
“峰兒……別練了……你這樣練下去遲早要練廢的,咱們家沒有錢財買藥材,你這樣強行煉體,積累下來的筋脈傷損該如何治療?”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身穿粗布衣裳從茅草房走了出來。
“娘,孩兒一定要拜入天嵐宗,孩兒不會讓您受一輩子苦。”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道。
“對了娘,看這天氣快要下雨了,孩兒先去海灘將魚網收回來。”
“嗯!去吧!”婦女微笑著說道。
海灘上,風滿樓也不知道自已在水中漂了多久,直到此時,風滿樓被海水衝到沙灘,渾身無力的躺在沙灘上,望著遠處凝聚的烏雲,心中暗罵:“麻辣隔壁的,境界沒來的及鞏固,又被偷襲一拳,如今一身法力連一成都使不出,而且這一拳可真夠狠的,打的小爺筋骨錯亂,連元神都受到重創,恐怕沒個十年八年是恢複不了了。這個仇小爺記下了,遲早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
“我一定要練成先天武者,隻有到了真武境才會有拜入天嵐宗學習煉氣,雖然我沒有購買珍惜丹藥的財帛,但我有一顆求仙問道的恒心,為了母親不在受苦,為了長生之道,我一定要努力……唉呀!”
就在說話間,突然腳下一拌,說話之人摔了個狗啃泥。
“呸呸呸……真倒黴……咦,怎麼會有個人在這?”說話之人正是在院中用拳頭擊打樹木的少年。
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泥沙,少年急急忙忙爬到了風滿樓身前,看了一眼遍體傷痕累累的風滿樓:“唉!這麼重的傷,恐怕己經死了!算了,我就積點德讓你入土為安吧!”
“咳咳咳……我還沒死呢!”風滿樓吃力的扭動了幾下身軀。
如今的風滿樓身受重傷,渾身法力使不出一成,而這一成法力還要護住受傷的骨骼經脈,現在和一個凡人沒什麼區別,而且還是身受重傷的凡人。
……
茅草屋中,四周的牆壁煙熏火燎的漆黑一片,擺靠在牆角處的一張破木板床上,風滿樓躺於其上,閉著雙目靜靜聆聽屋外的雨幕。
此處位於海域,長年雨水較多,風滿樓剛被背回家,天空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灶台旁,少年正在熬著一些中藥,滿屋子飄著藥味和濃煙。
中年婦母回頭看了一眼風滿樓,壓低了聲音道:“峰兒,咱家也不富裕,都快揭不開鍋了,如今在多一個藥罐子,這……”
中年婦女聲音雖然很小,但風滿樓清晰的聽到,風滿樓修仙這麼多年,聽力,視力早己練到了落針可聞,那怕黑夜從眼前飛過一隻蛟子也可以清晰的看到。
不過風滿樓看了看周圍隻能用家徒四壁形容的屋子後,也隻能一笑了知。
“兄弟,來吃藥了……”少年端著一個藥碗來到了風滿樓身旁。
深夜,雨過天晴,一輪浩月高掛半空,寂靜的夜空下,知了不斷的鳴叫,偶爾還會聽到海浪的聲音。
茅草屋中,風滿樓借著夜深人靜坐了起來,利用僅乘下來的一絲法力打開了雙龍血鼎,從中取出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吞服,旋即調轉法力運功療傷。
白天風滿樓雖然喝了一碗草藥,但以風滿樓的傷,喝一碗草藥和一個得了絕症的的人喝一口涼風一樣,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為了不嚇著這母子兩,風滿樓療傷兩個時辰後便進入了夢鄉。
次日,天剛放亮,風滿樓就被吵醒。
“砰砰砰……”
風滿起身下床,伸手拉開破舊的木門,頓時,刺眼的陽光迎麵而來,空氣中還夾殺著雨後泥土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