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淘沙,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衝洗著沙灘。海麵上偶爾有幾隻海鷗捕食,沙灘上古樸的城池外,一大群的修士漸漸的接近。
為首的一撥人正是天嵐宗的弟子,身後緊隨著幾十個服飾各不相同的修士,個個都是祭出法寶法器,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望著眼前古樸的城池,還有那籠罩在城池外的陣法光幕,所有人都是頓下身行猶豫起來。
“師姐,此城池有些古怪,裏麵肯定有著種種陣法,在這遠古戰場中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城池,師姐你說會不會是一件城池法寶呢?”一個年齡稍長些的男弟子對著澹台月說道。
澹台月稍加猶豫片刻,最終一咬牙道:“走,進城!”
“師姐不可,此城透露著古怪,貿然進城恐怕會陷入危險之境……”
澹台月擺擺手道:“此時不是畏首畏尾的時候,如果進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停留至此,等後麵追趕的人到來,那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何況追蹤羅盤顯示,城中還有我們天嵐宗的弟子,何去何從隻在你們一念之間。”
說完後也不再猶豫,率先走進了城中。
等天嵐宗這些人一進城,後麵就有數十個修士追了上來,落在了他們所停留的地方。
“哼!以為躲進城中老夫就拿你們沒辦法嗎?區區的防禦陣法怎麼能難得到老夫。”隨後眾人也紛紛緊追而去,一個個的進入城中。
城池中顯得格外冷清,除了一排排的房屋修建得像迷宮一樣,就沒有其他的生靈。一條條的大街來回交錯,給人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這還是風滿樓將城中所有的迷幻陣法停止了運轉,否則的話,隻要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都會在城中受到強烈的克製。
“哈哈哈……老夫看你們往哪兒跑?識相點將老夫的萬年血靈芝乖乖的交出來,或許老夫一時高興讓你們死的痛快點,要不然的話,老夫將你們抽魂煉魄,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在絕對實力的差距下,澹台月一行人被那個身穿紅色道袍的老頭給堵在了一條大街上。
眼見已經跑不掉,澹台月倒也坦然了許多,雙目冷冷的盯著那紅色道袍的老頭:“像前輩這樣的高人要殺我們根本不用吹灰之力,但前輩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就不怕惹他人笑話嗎?誰都知道這遠古戰場中的寶物都是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是誰的,你又憑什麼說是你的呢!”
那紅色道袍的老頭並沒有因為澹台月的言語不敬而惱怒,反而是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嗬嗬嗬……小丫頭說的不錯,但你難道不知道這遠古戰場的寶物是誰有實力誰得嗎?就憑老夫修為比你們高,老夫說那是老夫的,他就是老夫的,誰敢說半個不字。”
突然間就聽虛空中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那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威壓,讓一些修為較低的修士有些頭暈目眩,險些站立不穩坐在了地上。
“哦!那要是我說不行呢?想不到居然有已經修煉成仙的人混進來,小爺倒要看看是哪門哪派的高人,居然在此口出狂言。”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傳遍了全城。讓一些被圍困在其他地方的修士和正在一處小巷子廝殺的牧雨軒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咦!居然是主人的聲音,聽口氣好像又有人闖了進來,我們過去看看是誰這麼不怕死。”阮小英滿臉好奇的對著眾人說道。
“嗯!也好,我們就先過去看看,一會兒再收拾這些人。”牧雨軒也附和道。
突然間,在眾人的注視下天空中出現了一陣的波動,從虛空中走出兩個人影,為首的是一個青年,身後跟著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壯漢。
在場的人都用天眼術去掃視青年的修為,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其所以然。
雖然說看不出來人的修為,但他們卻是在心裏猜測,以眼前之人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齡,就算是從娘胎裏開始修煉,那也強不到哪兒去,所以都消除了心中的忌憚。
然而澹台月看到那青年的麵孔卻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伸手正了正自己的衣裙,用小指將一縷亂發勾到了耳朵後麵,款款走上前做出一副小女兒姿態,旋即又想到了眼前對峙的數十個修士,連忙對著風滿樓說道:“風師弟,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們都是壞人,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快帶著師兄弟們逃,我來斷後掩護你們離去。”
隻見風滿樓滿臉微笑,背著雙手很是輕鬆的踏著虛空一步數丈的降落在地,伸手輕輕地抓住澹台月的芊芊玉手,將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輕聲說道:“我風滿樓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讓女人用命來保護,你先退下這裏的事交給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