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哭,可是她不敢哭出來,畢竟這裏還有這麼多人,而且她答應過眼前的田三,要忘記他,所以她告訴自己必須要忍住。田三也記得馮麗萍在自己出國前答應自己的事情,便是苦澀一笑,走到馮麗萍跟前,抬頭擦拭著馮麗萍的眼角。
感覺得到冰冷之中的一絲溫潤,田三頓時心痛的溫柔說道:“想哭就哭唄,反正現在的胸膛比原來的結實,自然也沒原來的舒服!”
馮麗萍沒想到,田三還是田三,還是這麼調皮,一句話便讓自己努力搭建起來的所有心理防備,瞬間土崩瓦解。馮麗萍再也不管其他人會怎麼想,會怎麼看自己,反正在田三入學的第一天,她就已經和這個男人成為學校的八卦頭條,她也不在乎明天自己再一次出現在頭版頭條。於是馮麗萍撲在了田三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將自己三個月的思念和煎熬,全部化作淚水傾泄在自己心愛的男孩子身上。
田三隻能輕撫著馮麗萍的後背,讓馮麗萍在自己的懷裏拚命的哭,放縱的哭。他知道自己見到馮麗萍,心中也很是激動,他也想哭,甚至想告訴這個女人他有多麼想她。可是他不敢,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的愛說出口,當初的誓言就不複存在,他不能這樣。
慢慢的,等慢慢的雨水讓馮麗萍和田三都冷靜下來,馮麗萍便從田三的懷裏離開。整理了一下頭發,馮麗萍平複了一下心情,便問道:“你回來,怎麼都不說一聲?我相信趙主任聽說你回來,會讓吳哥去接你的。”
田三隻是一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不能在一時半會兒之間解釋清楚,反正在美國也遇上了一些事情,對我影響有些大的。”頓了一下,田三深吸一口氣,又說道:“好啦!歡迎我什麼的事情,現在就暫時不說了吧,還是先訓練吧,我倒要看看這三個月,不管是我的師兄還是師弟,都練成什麼樣子了!”
說罷,田三猛然轉身,目光如炬的掃視著每一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國防生。他的眼神,讓每個國防生都感到一絲的殺氣,一種讓人敬畏的霸氣。所有的國防生都隻知道,田三去了美國接受治療,卻未想過田三一回來,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看每個人看著自己,都有些呆滯,田三倒是一笑,說道:“幹嘛?難道你們還沒有信心,贏得過一個病秧子麼?”
此話一出,從隊尾傳來一聲輕哼,田三循聲看去,一看是劉傑便也覺得很是正常,便問道:“小子,有什麼不服麼?”
劉傑聽罷田三的話,便從隊尾跑步來到田三跟前,立定站好,也是軍姿威武。看著劉傑比自己離開時候身板要硬朗許多,田三也不免讚賞一番,可是劉傑卻不買賬,隻是說道:“師兄,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的英勇事跡都成了我們的標杆,可是我劉傑即將成為下一個標杆!”說著,劉傑將迷彩外套脫掉,在田三麵前亮起肌肉來。
田三看著劉傑,抬手捏了捏劉傑的肱二頭肌,確實是結實了不少,便應著劉傑的說道:“好!軍人要得就是這股士氣!既然你不服我,那我們比一下怎樣?就比今晚的訓練科目,看誰用時更少!”
不等話音落下,田銘卻趕緊跑到田三身邊,很是擔心的問道:“三哥,你真的要比?你這才從美國治愈回來,身體還沒恢複過來,就算身體看上去結實了,但是畢竟不是訓練出來的,都是喂養出來的!”
田三聽出了田銘的笑話,便直接吼了回去:“你才是一頭豬!就知道吃!說好的,我回來你要請我吃遍大重慶的!”田銘聽罷,自覺吃虧的便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退到一邊。而回頭過來,田三正好和劉傑的眼神相碰,頓感火花四濺,一場好戲即將開始,所有國防生都興奮起來,連操場外圍觀的人也都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