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也未曾想過,露西會突然說出次番話來,畢竟他當初給康納斯說的也是隨著詹姆斯說得玩笑話,從未想過要付諸行動。可是露西卻當了真,而且她聽康納斯說過田三的一些事,所以她也覺得田三是一個可交的朋友,如果可以她願意讓田三成為自己的男朋友。
不過田三對此卻不知如何是好,露西突然的問話,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別說聽到廚房裏傳來的碗碎的聲音。田三隻是苦澀一笑,不知道該直接給露西說明那隻是一個玩笑才好,還是要顧及露西的感受說暫時不考慮的好。
聽田三良久都沒有回答露西的問題,馮麗萍也不想洗碗,而是安靜得慢慢得洗著,不敢有半點聲響打擾她的聽覺。隻是田三一直都沒有回答露西,而是在那裏一直笑,笑的很是苦澀。聽著田三的笑,馮麗萍最終也是苦澀一笑,輕笑中帶著無盡無奈。迅速洗了碗筷,馮麗萍深吸一口氣,走出廚房。
她一邊強迫自己的笑著一邊裝作不解的問道田三:“別人的問題,你怎麼半天不回答?要知道,女孩子主動得有多大的勇氣。”
看著馮麗萍的皮笑肉不笑,田三心裏隻是一陣心痛,他也隻能一聲附和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是怕應了露西,她就得成了中國媳婦,到時候就得嫁雞隨雞,大部分的時間就得留在中國,怕她不樂意。說罷,田三看了看露西,又看著馮麗萍。”
屋子裏安靜下來,馮麗萍看著田三的眼睛,也知道自己聽到這話心裏到底有多痛,但是她卻不可能哭出來。而田三想的,既然已經話到這裏,且不說自己將來是否可以給瘋女人幸福,就劉幹事來說,他也隻能狠心傷了馮麗萍。愛情的世界裏,或許一開始在一起想的隻是衝動的無意識,而久了卻複雜得讓彼此受傷。
良久,馮麗萍站了起來,長歎一聲,便走到了門前,開了門說道:“好了,說清楚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不然寢室該關門了。”
看著馮麗萍突然的轉變,田三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厚著臉皮指著露西,是在問馮麗萍是不是也要讓露西離開。馮麗萍隻是一笑,說道:“她就和我睡,大晚上的而且下這麼大的雨,我怎麼可能讓她離開?”說罷,馮麗萍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開心,這卻讓田三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更多可以說的,田三隻好和露西說了些關心的話,便出了門。現在門外,田三頓了片刻,想回頭和馮麗萍再說什麼,卻隻聽到身後一聲“砰!”的聲響,被馮麗萍關在門外。
回頭看著禁閉的房門,田三無奈苦澀一笑,他不知道該給誰訴說心裏的苦滋味。走雨裏,田三隻感覺晚秋的夜雨讓人感到好冷,冷到了心裏。而熱淚在奪眶而出的瞬間,也是被冰冷,劃臉頰低落水中,再浸透田三的每一寸肌膚。
等田三離開,馮麗萍猛然拉上窗簾,她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身後的露西,可是來者便是客,她隻能勸自己放鬆下來。將心裏的委屈,透過手指狠狠的傳給窗簾,馮麗萍才送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對著露西一笑說道:“趕緊去洗個澡吧?秋雨會讓人感冒的。”
看著馮麗萍的強裝,露西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話,一句玩笑話引起的。她知道此刻再去解釋什麼,已經毫無意義,便隻好應了馮麗萍的話,洗了澡,在馮麗萍的安排下睡在了馮麗萍的床上。不過她並沒有倒頭就睡,她一直等著馮麗萍上床,便拉著馮麗萍問道:“你是不是很愛田三?”
馮麗萍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去接受這個問題,她隻是傻愣著看著露西,半天才是一笑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你還害怕我從你身邊把他搶走不成?我可是有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