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突然拉住了田三的手,就算薛仁再怎樣想辦法的折磨他,田銘都借著田三的手臂,一點一點的爬了起來。而此刻的田三,隻是努力的站著,就算薛仁將水柱瞬間打向自己,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倒下去。他倒了下去,他知道田銘就真的會被這樣的氣勢給完全擊潰,別說一個月,恐怕還沒有熬過一個小時,田銘便要認輸。
他不能讓田銘無功而返,所以他堅持著,就算臉色已經被水柱打得通紅,深冬裏都能感到火辣辣的痛,他也忍著。看田銘爬了起來,田三對著田銘一笑,伸手提了田銘一把,兩人的頭碰在一起,相視一笑。
路過的特種兵看到這兩人還笑了起來,不免覺得新奇的停了下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在這個見麵禮期間笑起來的。不過他們知道,笑起來不是好事兒,因為薛仁要得是他們哭,哭的越大聲越好,吼得越大聲越好!
可是田三隻是拍打著田銘的臉,笑得越來越爽朗,似乎他們兩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一般。田銘稍要滑落下去,田三便沉氣將田銘提了起來,告訴田銘:“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我在海豹突擊隊的故事嗎?等你熬過去了!我就告訴你!”
田三的話,讓看熱鬧的特種兵們一驚,尋思著這個小子居然還在海豹突擊隊練過。薛仁也是愣了一下,他隻知道這個田三是鄧司令的得意門徒,是自己的師弟。一開始他還鬱悶鄧司令怎麼會這麼在意這小子,現在聽田三這麼一說,反而覺得有些故事。不是熬下去嗎?薛仁倒要看看田三怎麼帶著田銘熬下去。
想罷,薛仁一揮手,讓四挺水槍一齊朝著田三和田銘射。田三死死的架住田銘,說著:“吃貨!隻要你堅持下來,我就請你吃大餐!”
“好!我要吃三兩小麵!”田銘說著,笑了起來。笑罷,田銘怒吼一聲,一直顫抖著的膝蓋慢慢挺直,憋足了一口氣,田銘側步站定,將右腳深深的踩進泥漿裏,如同一根木樁一樣穩穩的挺住。
田銘慢慢將雙手從田三的肩上放下,兩個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徐徐放下。田三看著,笑了起來,巡邏的特種兵看著也都笑了起來,都覺得這兩小子挺有趣。薛仁卻是一笑,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的三兩小麵吃不吃得成!”
說罷,薛仁便命令四挺水槍全部集火田銘。田銘隻是憋足了氣,紋絲不動的站住,此刻他的右腿如同被高壓衝擊一樣,往泥漿裏慢慢陷下去。一分鍾,隻要他能堅持一分鍾,便是成功。而田銘看著眼前田三那堅定的眼,那一雙眼睛裏,是對自己的相信和肯定。他也想成為田三這樣的將才,他知道田三曾經經曆的那些,或許自己大學四年不會有機會經曆。
而且曾經他相信自己,在那些磨難麵前,自己不能和田三一樣堅持下去。可是現在,他在田三的眼睛裏看到了相信,他知道隻要自己願意,他能夠成功!心中的怒火,順著田銘的脈絡流竄全身,最後田銘終於怒吼一聲,而一分鍾的時間也在此刻戛然過去。
薛仁關了水閥,所有人都為田銘的成功鼓掌叫好,而田銘卻在此刻,如同抽盡了力氣一般,倒在田三懷裏。田三架住田銘,口裏一直說著:“吃貨!你成功了!我請你吃兩頓三兩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