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時飛是在最大最豪華的包間,說是包間其實是半開放場地,因為漁懷人家出名的是魚,最最有名的是現場助烤魚,那就得露天才不嗆人。
“苗小姐和君先生來了,請坐。”戴時飛並沒有給我擺架子,還親自站起來表示歡迎。
我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在裝,嘀咕一句和千秋坐在他對麵。戴時飛的手下馬上給我千秋奉上冰飲料,然後退到一邊烤魚。
“你要和我說什麼?”我沒有板著臉或是甩臉子,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所謂先禮後兵,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滴。
“苗小姐可喜歡吃海鮮?這家海鮮還不錯。哦,因為我長期生活在海邊,很喜歡海鮮。”戴時飛沒回答我,反而顧左右而言他。
“一般吧。”我隨口回答,我知道這家淡水魚已經是貴得離譜,海鮮更離譜,但我真對水產動物沒多少興趣。
“這樣啊,抱歉那下次我不選這種地方了,不過今天的東西很新鮮,苗小姐嚐嚐也無妨。”戴時飛見我沒興趣,隻是笑笑。
我很討厭他無視千秋,收起笑容直接問他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戴時飛見我直接也沒再無話找話:“我知道苗小姐前天險前受了傷,所以今天我是特意給苗小姐道歉。青,把人帶上來。”
我看到那天在房門口守著的青帶上來一個男子,很年輕也很俊,但我不認識。
“他是誰?”我掃了眼那個年輕男子,真沒什麼印像。
“他就是那天和你朋友勾搭不清,還和別人打賭差點害了你的人。藍,你還不給苗小姐認錯?”戴時飛說到後麵臉色一寒,盯著藍的眼光冷嗖嗖。
藍?我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天在地下室和狐狸精親熱,又和甜甜摟抱的藍少爺!
我正要質問藍是誰和他打賭,他知不知道那裏有養鬼池,哪知這個藍卻“撲通”一下跪在我麵前,聲音竟拖著哭腔:“苗小姐對不起,我不應該和別人打賭,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
我磨了下牙沒發作,看了眼目光仍是冷冽的戴時飛開口問他:“你是和誰打賭?那裏是不是你買下的?”
藍卻隻是一個勁求我饒他,仿佛聽不到我問他話,真是氣死我了!
“苗小姐,他犯了錯你希望他受什麼樣的懲罰?”戴時飛轉頭看我,在看我的時候眼神卻一點也不冰冷。
“你讓他先回答我的話。”我懷疑戴時飛就是指使他的人!在我麵前唱這種戲有意思麼?
“不用了,你要問的我都知道。藍是我的手下,他得罪了你就要受到懲罰,你希望他受哪種懲罰?”戴時飛答非所問,真是讓人不爽。
“隨你的便,他又不是我的人。”我和千秋用眼神交流著,鬧不清戴時飛究竟想做什麼。
“那好,就讓藍受D懲罰吧。”戴時飛看也不看藍一眼,如是吩咐青。
藍站起來乖乖跟著青走,我沒能看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想什麼。
“苗小姐,藍是和一個叫阿大的人打賭,你的那個朋友也是阿大介紹的;那個爛尾樓是藍買下來準備開發,他並不知道裏麵有鬼。”戴時飛等藍跟青走了,才慢悠悠說道。
我心裏一個咯噔,原來是一直都沒有露麵的阿大要害我!就知道這條漏網之魚不會罷休!
“那你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千秋盯著戴時飛,說了來這裏的第一句話。
“哦,這世上隻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我都會知道。我也很佩服君先生,竟能把養鬼池給毀了,嘖嘖。”戴時飛抿了口紅酒,似笑非笑看著千秋。
我猜他肯定知道千秋不是人,因為他既然知道阿大知道養鬼池,那麼千秋的身份一定是阿大告訴他的!不過他就算知道千秋不是人又怎麼樣?他能奈千秋何?
“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怎麼,戴先生也想養幾隻來試試?”千秋並不在意戴時飛態度,此時的他王者範兒可足了。
“我對那些沒興趣。我有興趣的是,苗小姐不如我們來合作怎麼樣?我的拍攝進度還差五天,卻已經找不到人。如果苗小姐願意做我的隨陪,五天我仍是給苗小姐五十萬怎麼樣?當然,不止這些,我還會告訴你阿大想做什麼,他在哪裏,怎麼樣?”戴時飛輕輕晃著水晶杯,眼睛一直盯著我。
我沒說話考慮著。
“抱歉我要我和男朋友商量一下。”我真的不知道戴時飛打的是什麼算盤,此人是敵是友我分不清!
“請便。”戴時飛目光落在千秋身上,我總覺得他看千秋的眼神有些莫名敵意。
我拉千秋到一處沒人地方,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千秋悄悄劃了個結界免得人有偷聽我們說話。
“千秋,你相不相信他說的話?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突然發現我很依賴千秋,同時後背一陣涼意:我現在這麼依賴他,以後他走了我怎麼辦?
千秋沒發現我異樣,皺皺眉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從我對他的觀察看,他沒有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