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老太婆的要求,連著倒抽了好幾口涼氣。
最毒婦人心,這話形容這個死老太婆還真是合適,甚至還不夠。
“除了歡兒的要求之外,我要你把苗家家令給我拿來,你們這支不配有;我還要你自挖雙眼自毀修為,我可以讓你好好活著,甚至可以養你一生;你得認歡兒為主,從此做她的奴婢。”
這是老太婆的原話,我隻能“嗬嗬”。
她的要求,我沒一樣能做到。
“讓你活著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你以為你還有資格我和談條件麼?”老太婆一揚脖子,像極了剛下完蛋驕傲的老母雞。
“你真以為我沒資格麼?”我回以一個冷傲眼神,裝酷,誰不會?
“咯咯,看在歡兒的麵子上,我現在不難為你們,你們慢慢考慮。”老太婆居然沒再繼續為難我們,轉身走了。她是轉性了還是還有後續?
不過在老太婆轉身離開的時候手向小玉招了招,小玉尖叫了兩聲身體更是縮得像個球。
“哼,都是不知好歹的東西!”老太婆腳步不停上樓去了。
我拉著千秋胳膊,心裏問他“你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嗎?”
千秋沒理我,我又拉拉他又在心裏問了一遍,結果他還是不理我。
“喂,你怎麼不理我?”我忍不住開口,盡量壓低聲音。
“什麼?”千秋卻像是一無所知,有些迷惘看著我。
“你剛才在想什麼呢居然不和我心意相通?我問你,你能夠看得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嗎?”我有些不滿,這是什麼時候這個家夥居然還是分心。
千秋直直看著我,目光慢慢現出焦慮。良久,他才用我非常不能夠接受的無奈口氣道:“露兒,這個死老太婆的手段還真狠,她剛才不動聲色就已經把你的血氣給封住了。”
啥?我瞪大眼睛表示不明白。
“意思就是說,本來有你血的人或是鬼,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你的血氣,換句話來說,就是我們之間的心靈相通,已經沒了。”千秋抿唇,也是好失落的樣子。
沒了?這個老太婆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是她本事變大了,還是現在千秋弱得不像話了?
“那,小玉他?”我從震驚中緩解過來馬上就想到小玉,小玉是用我的血收為我的鬼童的,如果我的血氣現在被封,那他是不是就恢複到之前的樣子?是鬼仙能力還是鬼帝能力?
再假如他被這個死老太婆收服,那後果……天哪。
“小玉應該沒事,你的血氣現在對他來說雖然沒用,但他已經和你結了盟約,就算是有一方死了這盟約永世都有效。不過他之前是讓周家芬供養,又吸了和你有血親關係的利太太魂魄,那個死而複生的歡兒又做過他的過濾器,他體內的元素非常複雜。”千秋幽幽說著,竟怪起自己來,“要是我修為沒有下降的話,就算是兩個老太婆也不是我的對手,說到底都是因為我自己作。”
我心抽疼得厲害,不是他作好不好?是我作!我早點放手他怎麼會這樣?
“你的情毒不要緊吧?”我這樣問絕對不是因為要他救我們出去,隻不過是單純的關心他。
“有事。露兒,我終於知道古人誠不欺我。不管是人還是鬼,說謊都是不對的。露兒,原本我不見你,不和你在一起,再過幾天我就可以恢複之前修為;但我不但見你還和你在一起,情根已深再難撥除,情毒看來是解不了了。”千秋把我環到他懷裏,唇抵在我耳邊。
我胸口發悶胃發疼,之前我說人是最矛盾的動物,其實鬼也是最矛盾的生物,嗯,鬼也應該算是生物的一種。
他明知不和我在一起他就會好,可是他卻選擇跟著我,最後還和我在一起配合我演戲;我明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卻要表麵的假幸福,其實是想把那些一碰就會碎的泡沫多掌握幾天,再放他走。
“不要緊,我已經發了血誓,以後要離開你不再見你,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是不知道這兩天能不能消停。”我靠在他懷裏,低低呢喃。
那個歡兒說讓我們在這裏做兩天客,而那個死老太婆也沒有馬上對我們下手,甚至“嚴刑逼供”也沒有,就把我們丟在這個地方;究竟是她太有自信,覺得我們不可能衝破她的結界,還是她另有陰謀已經設好套子讓我們鑽?
不管是哪一種,我和千秋都暫時出不去:因為我們試過衝出去逃出去,但沒用,我們真的被困住出不去了。而且,我們也不能上樓,就隻能在客廳裏活動。
在這個陰氣森森的地方呆了很長時間,歡兒我的老太婆一直都沒有露麵;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我開了燈繼續和千秋聊了很久,她們仍是沒有露麵。
“好像自從我們認識以來,還沒有正正式式約過一次會,真想好好的看看電影,壓壓馬路。”我都聊得累了,可是不聊天又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