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陸判的反應讓我尷尬症犯了,他居然沒有反駁伍琛,還繞開我走到伍琛麵前一彎腰:“是,都是我的疏忽才會害了苗姑娘。”
哎呀我去,陸判你咋這樣呢?
“剛才是我言語過激了,陸判不要見怪。隻是要想尋回露兒的情根,還得陸判幫忙。”伍琛也沒再用剛才的態度對陸判,不過這樣拽文他以為他在演古裝劇麼?
“我能做什麼?”陸判歎了口氣,瞄了我一眼,眼神還是和先前一樣帶著愧疚。
“露兒現在情根已失,很快她就會……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一邊去找情根,一邊給她找替補情苗。”伍琛倒是說得挺溜,不過我咋聽不明白?
陸判聽了倒是眼一亮:“這個辦法可行,要是可以情苗還可以完全代替情根。”
伍琛卻搖頭,眸裏冷意一閃:“就算可以代替也不能不找,她的東西絕不許其他人占有!”
得,又在上演霸道總裁了,這貨真能裝。
“陸判你去查一下苗家二十九代傳人投胎記錄,還有就是苗少珍的陽壽和死的地點,查到了再告訴我。”伍琛又不客氣了,吩咐陸判就像是使喚自家小弟一樣。
陸判點頭,不過態度並不算很恭敬,想來他被這樣使喚也挺不高興吧。
接著伍琛又說了幾個我聽不懂的名詞,陸判點頭後和我打了招呼離開。
現在就剩我和伍琛呆在一起,他想和我說話卻被我瞪了回去。就這樣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氣氛那叫一個尷尬。
“露兒……”伍琛試圖打破沉默。
“別和我說話理我遠點!”我真不想理他,這種自負又自以為是的男人,我還真的不感冒。
“你知不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好?”伍琛皺眉,又想來拉我。我躲沒躲開,手讓他拉住。
他的手指很修長也很溫暖,是正常人的手。可我就是不習慣他拉我,總是覺得我已經不愛的千秋和我十指相扣才是正常感覺。
“請你不要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但是如果你有想過我的感受的話,你絕不會不聽我的意見把陸判當成你小弟來使喚!”在我的印象當中,隻有千秋才可以這樣對陸判。
奇怪,我不是不愛他了麼,為什麼老是拿他和伍琛作對比?
伍琛深深看著我,似乎想要看穿我的內心;裝,你就繼續裝,你不是能猜到我想什麼麼?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想什麼!
“露兒,我進你的心去看看有什麼線索好不好?陸判的道行低,有線索他也未必能夠發現。”
伍琛他確定這是在征詢我的意見?我要是說不可以呢?
“他道行低?他都不知道做了幾千年的陸判了!你才活幾年?你道行就高了?”我斜眼看看他,就算身上有神血又怎麼樣?
“這個你就不懂了,他對我尊敬是應該的,露兒,讓我去查查線索吧,時間越長就越不好查。”伍琛倒也沒有直接進我的心,可他這副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征詢我的意見。
“不行!”我直接拒絕。
果然拒絕無效,伍琛隻說了句“對不起一會兒隨你處罰”,一閃人不見了。
說真的陸判已經進過我的心幾次,我一直都沒啥感覺;伍琛進去也不例外,不痛不癢不難受,就是不爽。
我氣鼓鼓坐下,幹脆去打了滿滿一瓢井水咕嘟咕嘟喝下去,不知道我這樣喝水會不會淋到在我心裏的伍琛?
水太多喝得我好撐,卻不知有沒有效果。
一會兒伍琛出來,我看他仍是和進去之前一樣,好不失望。
“誒,傻露兒喝水怎麼會有用呢?你上學的時候難道學過水走心髒麼?”伍琛彎唇,我冷冷看他沒表情。
“你說上學,難道你沒有學過人的情緒都是控製在大腦中樞麼?心隻是供血的重要轉輸器官。”要和我說課本,那就說唄。
“誒露兒你……算了,我已經查到點線索,果然是和我想的一樣。”伍琛搖下頭,然後自顧說起來。
我本來是不打算聽的,但他都說了我也就聽聽吧。
“人有七情六欲,就有情根。情根為總根,生出的枝椏就好像是經絡一樣散布人的全身……原本陸判斬的是你對千秋的情根,可是有人趁陸判進你心的時機偷偷跟著進去,把你的總情根給挖出來偷走。”
我能說,我聽得想打瞌睡麼?
“有這個本事的人完全沒有必要偷偷跟著進去,你憑什麼說是跟著陸判進去的?”
“因為你身上有正氣,且你的血特殊有自動防護功能,不是誰想進去就能進去的。我和陸判,那是因為有神職在身,才能進入人心。若是鬼魅之流,最多隻能上身而不能進人心。”伍琛如是解釋。
我卻抓住他說話的漏洞:“陸判是地府官員,算是有神職在身,你又算有什麼神職了?嗬嗬,如果你真是有神職的話,那你也算是神仙,神仙居然纏著我這麼個凡人要談戀愛,你也不怕遭天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