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琛輕輕把我攬入懷，我並沒有掙開。
心裏難過的女人，是最需要人安慰的。
“露兒，你是不是對我有隱瞞？”伍琛聲音很溫柔，不是在質問我。
可我還是不爽他的這個態度，“有隱瞞的是你才對。你說你躲過孟婆湯不抹去記憶就是為了找到我，那為什麼我問你我們前世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又不說？”
我現在還不想告訴他，我已經在那個時空呆了很久，知道了很多事。當然，所謂的真相，我不知道算不算已經知道。
“因為……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明明些事我記得是那樣，偏又出現另外的記憶，我不知道哪個記憶才是對的。”
伍琛搖搖頭，他眼神很真誠，沒有要騙我的意思。
我默然，大概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人的記憶非常有趣，發生過的事情都會有印像；遺忘，並不是真的全忘了，而是把某件事情丟進最不起眼的角落，一旦有線索還是會記起來。
這個先不表，他之所以會說記憶混亂，那是因為我被瘋神送到那個時空，產生了蝴蝶效應，改變了某些事情的發生程序。
還是那句話，結果一樣，但是事情發生的過程變了。所以他的記憶也就亂了。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說相信他吧，因為造成這一切的雖是他老祖，但我也有份。該是我的責任，我就絕對不會推脫。
“露兒，你真好。”
“我不好，算了，回去吧。”
明明我有一肚子的疑問，也非常不舒服，但我現在不想和他多說，隻想回去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路。
還有，小玉哪裏去了？這之前我讓他走，後來他找到我，送回來了以後他怎麼樣了？
伍琛送我回酒店，這一夜我閉上眼睛，怎麼也不能夠睡著。
靈兒，秋公子，皇上，還有阿成的臉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千頭萬緒，就是理不出來一個頭。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伍琛早早過來。
“怎麼，有心事？”他看著我的熊貓眼有些憂心。
“嗯，有些事想不通。”
“什麼事，我幫你想想。”
他挨我坐下，手摸摸我的額頭，“有些發熱，要不我陪你去看看醫生？”
我悶悶道：“我沒事，伍琛，我問你，你是愛前世的我，還是愛現在的我？”
他怔了一下道：“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你隻管回答我就可以。”
“露兒，你沒有必要糾結這個問題，不管前世今生，你都是你，我對你的愛沒有絲毫減少。”
這樣動情的表白，如果是在情侶之間，想必我會很感動；但是現在我一點也感動不起來。
因為在我覺得，前世是前世，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就算靈魂在某些方麵相像，但已經是單獨個體。
“你一直知道靈兒愛的不是你。伍琛，你可不可以和我說，那次你去宮裏劫走靈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知道，瘋神威脅老哥讓他把我們帶走，是被改變的過程，還是本來就是這樣發生的事。
哪知伍琛卻驚訝道：“你，你怎麼知道……”
後麵卻不說。
我皺眉：“我怎麼會知道什麼？是怎麼會知道是你想劫靈兒，還是我為什麼會知道她叫靈兒？”
伍琛抿抿唇，眸裏現出哀傷，還有些怒氣。我看到除了這兩種情愫之外，他眸底還有深深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