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便開始準備陰陽雙簽,東拚西湊的準備好,因為父親在家的關係,為了防止他發現什麼端倪,我草草吃過飯就跑回臥室假裝學習,但沒多久便靠在書桌上沉沉睡去,直到鬧鍾響起。
我舒展著麻木的雙腿,披了件外衣,背著包,擦了把臉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站在樓道裏用彈弓拉上紙團一個勁的打馬特臥室玻璃,打了一地的白紙團還不見一點動靜,我一氣之下正準備換成石子,馬特終於睡眼朦朧的打開窗望了望。
我和馬特兩人一路扭打在人煙稀少的路上,今晚的月亮很明亮,電筒都用不上,加上之前兩人時常偷跑出來上網,漆黑的夜中兩人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半夜偷跑出來去學校,這還真新鮮了。感覺我們很積極向上啊。”馬特調侃道。
“要不我們順道去辦公室找找半期考試卷?”我道。
“我看成……”馬特瞪著眼睛不住點頭。
“你去,我放哨,有事我先跑,你找個地躲著我明天來給你送早餐。”我很是對自己的決定滿意。
“……”
在不停貧嘴的兩人來到學校外牆處。
熟練的翻過圍牆走進校園,夜晚的籠罩下學校隻有幾根電線杆散發著黃光和門衛室的燈火孤零相映,仿佛一隻眼睛閃爍的怪物,張著大口,吞噬著黑夜的荒蕪。
學校沒有保安,隻有幾個頭發斑白的門衛,校園自然也就沒人巡視,因而兩人毫無顧忌的邁著八爺步走向第一教學樓,經過花園,馬特還去校長雕像下麵撒了尿。
兩人為了進入鎖住的第一教學樓,爬到花園的大樹上,順著粗壯的樹枝爬到了二樓,打開電筒,昏黃的燈光照射不出三米,微弱的光線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可憐。
我定了定神,連拖帶拽著馬特爬到樓頂,如白天一般把鐵門打開,站在了天台中央,從背包裏麵拿出一件件東西放在地上。
皎潔的月光使人多了些安全感,馬特借著月光看著擺在地上的東西說道:“白米,黑米,紅燭,白燭……很簡單的東西嘛。”
“又不是用來炸學校。”我回答道。
“那這點破東西怎麼弄?”馬特認真道。
“裏?風水寫道:通靈—陰陽雙鑒,以四個相生器物來製造形成一個極陰之地,分別為:陰一鑒,陽一錢,天一簽,地一別,在這塊地域當中也許會浮現出真相,而我們的眼睛滴上這百年柳葉的汁後就能看到這裏麵的東西了。”也許是興奮,也許是對未知的期待,雖然不知道哪種要多些,但我話中有一些顫抖。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應該很厲害!快整著,整著。”馬特手舞足蹈的說著。
“按我指的地方放東西。”我拿出羅盤,定了位,很快的抬起手來分別指著一處道:“申山寅向,放紅燭。”
馬特放好後我本著不信任他的基礎,校準了幾遍確認無誤後從包裏拿出一卷漆黑的墨線,讓馬特拉著一端,筆直的走到五米外,繃緊了對地上一彈,地上便出現一根漆黑的墨印,也許因為這是君悠然特製的墨線,墨印顯得比黑夜更加深邃。
“乙山幸向,放黑米。”
馬特放完黑米後不由分說,直接拿起墨線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步驟。
當我都確認無誤後,從包裏拿出一瓶墨綠色的汁液對著馬特道:“這柳樹葉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百年時間了,在我們家後山找了棵看上去最老的柳樹摘了葉片碾碎收集的,但應該也有效果吧。”
馬特看著我手中這小半瓶墨綠藥水弱弱的問道:“這個東西滴到眼睛裏會不會瞎?”
“一定不會,我給你保證,我試過了。”
我雖然口中保證,但是心裏對這種柳葉汁也沒底,但總不能自己試驗吧,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兩滴汁液進入馬特的眼睛,馬特眨巴眨巴後向四周望了望高聲道:“好清涼,好舒服,感覺一直有冰塊敷眼,哎喲,周圍沒變綠,好清楚,這玩意還能治近視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仿佛鬆了口氣也給自己點上。
“我操,我又被你騙了!你丫明顯拿我當試驗品啊。”
馬特見狀大怒。
“沒有沒有!我真試過。”我底氣不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