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啟晗的身影徹底消失於天邊,吳食文走到君莫麵前用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打量著君莫。
“營長大人,原諒我眼睛高度近視,冥界沒有眼鏡這種東西,看上去您魂魄的外殼很清澈,應該來冥界隻有百年時間吧。但境界達到了玄冥境,雖然是初期,也算是天才,如果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滅靈道對吧。”
“嗯,您怎麼知道?”
君莫驚訝道。
“哈哈,看你魂魄外圍的凝實程度就能判斷了,我吳食文理論要說第二,那這冥界沒人敢說第一啊。”
吳食文得意之下眼睛顯得更小。
“那這個是和您有關係嗎?”
君莫突然想起什麼,便掏出刻有吳字的記錄玉佩。
吳食文湊近瞧了瞧更加得意起來。
“誒,營長有看過我寫的東西,正是在下,在下不才,軍中大部分東西都是我書寫的。”
“你就繼續胡扯,不是滅靈道如此年輕的玄冥境怎麼會來江流營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楊虎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枚酒壺,邊喝邊打擊著吳食文。
吳食文聽聞大怒:“酒鬼你別太過分,我是看營長魂魄分析出來的!”
“你一個半瞎還能看出個鬼。”
楊虎繼續打擊到。
“你在侮辱我的學識!我跟你拚了!”
吳食文無比氣憤的衝向楊虎,楊虎不屑的撇了嘴角,隻見其手指一翻,一支晶瑩透亮的火腿出現在手中,順勢敲在了吳食文胸口。
正中下懷的吳食文吃痛像是蝦米一樣倒在地上嘴裏憤憤不平的說道:“真是野蠻至極!”
說完還順勢在火腿上咬了一口,惡狠狠的咀嚼著,仿佛在吃楊虎泄恨一般。
而君莫此時心中暗想,一個陰冥境圓滿的餓鬼道,一個軍中理論第一,確實都不是凡人,不知最後一人,又是何方神聖呢。
事後楊虎也丟了一支火腿給君莫,便找了塊草地喝酒睡覺去了,而吳食文與君莫一人抱著一支火腿,一邊啃著一邊行走在硯山之上。
“營長,我們三人平時輪流執勤,入夜之後就在硯山之上睡覺,這裏我們開了一小塊地出來,雖然目前沒有行軍帳……原因你之前已經知道了,但其餘的東西也不少。”
吳食文說話間,來到了所謂的空地。
隻見空地上扯了塊布遮雨,下麵放置了幾張桌子,幾個櫃子,紙筆散落在地上隨處可見,桌子上放著不少記錄玉佩,而最奇特的是,一旁有一隻羽毛雜亂得像是火雞的動物正在埋頭酣睡,睡姿如一隻貓一般,兩翼緊緊的護著腦袋,隻露出雜亂的頭羽。
“這是?”
君莫好奇道。
“額……每個營裏都要有一隻用作傳信的信鳥以及乘騎的飛行冥獸……”
吳食言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這是飛行冥獸嗎?”
君莫問道。
“不,這是信鴿,是一種叫戴勝的鳥,隻是酒鬼平時養得太好,體型有些偏胖……”
吳食文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信鴿,在空中晃了晃手中火腿。
隻見原本埋頭酣睡的戴勝一下直起腦袋,興奮的張開黑白相間的雙翼,晃悠著肥碩的身體奔向著吳食文手中的火腿,隻見張開雙喙,一口把整隻火腿吞入肚子,咀嚼了一陣便吐出了一根幹淨潔白的骨頭,並且意猶未盡的看著君莫手中的火腿。
君莫歎了歎氣,把手中火腿丟在它麵前,然後心中不禁把戴勝鳥與這個肥碩猶如超大號火雞的動物對比,猜想中間發生了什麼故事。
“對了,營長,它我們營唯一的雌性,所以酒鬼叫它為美女,你這樣叫它它會很開心。”
吳食文道。
“額,那飛行冥獸叫什麼呢?”
君莫問道。
“叫賤男,被賭鬼騎到城內去了。”
“……”
君莫雖然表麵無語,但是心中不禁對江流營充滿好感,雖然還未親近,但是好像並沒有多少規矩和利益的樣子。
接下來跟隨吳食文轉了轉硯山,了解了管轄的範圍,又聽了聽他對冥界的見解,過程當中君莫不禁對吳食文肅然起敬,他雖然表麵猥瑣了些,但是所知所講,竟然讓君莫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明了。
而吳食文也仿佛為找到一個聽眾而興奮不已,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