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隨我去看看。”
說罷大隊長便帶了十餘人,威風凜凜的走向軍帳,等走近了,吵鬧的聲音更明顯,到軍帳裏麵,一幹人均目瞪口呆。
隻見賭鬼正在和書生搶奪最後一隻雞腿,酒鬼抱著酒缸子一個勁的灌著自己,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而君莫在一旁端著一杯茶發呆。
“這……”
大隊長心中預想出現眾人焦急的模樣沒有出現,反而好不快活。不由愣在原地。
“嘿,小個子,分你一隻雞腿吃。”
微醺的酒鬼從兩人手中奪去最後一隻雞腿,不由分說的塞進大隊長身邊的陰兵口中。
大隊長冷哼一聲,帶著眾人離開軍帳。
“發信鴿給營長,告訴他埋伏無用,需另謀辦法。”
大隊長吩咐了一名陰兵後轉頭過去看著吃完雞腿的小隊長道:“怎麼樣?”
小隊長急忙開口:“豈有此理,幾人一點軍人樣子都沒有,簡直丟了我曼珠沙華軍的臉。”
“我是問你雞腿味道怎麼樣。”
“額,很不錯!”
“媽的,自從賭鬼把我們軍費偷掉之後,我們被迫去獸山弄獸皮獸骨賣出彌補軍費,但奈何虧空還是太大,做隊長的幾年沒看到肉了……還真想吃。”
大隊長咽了口口水道。
隔了許久,君莫等人徹底清空了桌上的食物後,有兩名鬼卒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道:“江流營營長,我營長歸來,在另一處帳篷等你。”
酒鬼聽聞大怒:“都是營長,來你營不歡迎就算了,還要我們營長親自上去,豈有此理!”
“哼,不是你們有事求我們嗎?不去就滾回你們的窮鄉僻壤。”
陰兵斜眼看了一眼酒鬼。
眾人的眼神陰沉下來,君莫急忙起身隔開幾人道:“沒事沒事,走吧,我和你們去。”
“營長,我和你一同。”
賭鬼開口。
“一起去吧。”
書生提議到。
近衛營的陰兵哼了聲沒有言語,先前帶路,君莫跟了上去,身後跟隨了整個江流營。
到了近衛營中央最大的一所軍帳,想必就是營長的帳篷,但外表依然有很多補丁……
君莫一進入其中便震驚了,牆麵上掛滿了獸類的頭額,很好的保留了它們眼神中最後的猙獰,中央的火架由獸骨搭成,獸骨長期被火焰熏烤,卻未曾留下一點黝黑,潔白如玉。
最上方有一張碩大的椅子,上麵置了一張白羽皮革,不知出自什麼冥獸,但能看出柔軟舒適。
椅子上坐著一個人,穿著暗紅色鎧甲,以黑色花紋點綴,猶如近衛營的肅殺與鐵血。
他隱藏在黑暗中,隻露出修長潔白的手。
“歡迎江流營營長來我營,在下良無量。”
黑暗中傳出一個聲音,君莫聽著有些怪異,加上在此地的不愉快君莫決定開門見山:“我叫君莫,來自江流營,良營長,我想尋你營中一名叫做君長歎的人。”
“哦,找長歎啊,可以,看在某人的麵子上,當然問題,賭鬼你說是不是?”
良無量諷刺道。
“無量營長抬舉了。”
不知道為何,君莫感覺賭鬼頭上流下了汗水。
“可惜長歎隨部隊曆練了,不然有什麼事情我幫你轉達吧。”
良無量說。
君莫稍稍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如若山河比鄰海,忘川河畔君長歎。川河滔滔兩岸流,君不見,三生望離愁。若涵已逝,望君勿歎。”
當君莫說完,良無量身旁的一名陰兵突然鬆開手中的長矛,發瘋似的衝到君莫身旁抓住他道:“你說什麼!若涵怎麼了!”
君莫看著麵前眉眼更像是儒雅書生的男子,想必就是君長歎了。
他握著自己衣領的手指正在顫抖,眼睛裏猙獰的血絲在一點點的充斥著眼球。
君莫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你說話啊!”
隻見君長歎咆吼一聲,伸出左手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牆壁上掛著的利劍消失,出現在其手,他把利劍架在君莫脖子上猙獰道:“再不說我一刀殺死你!”
江流營一行人見狀一驚,賭鬼麵色陰沉身上紫芒流轉,正有所動時,隻見一隻修長的手捏住了君長歎的利劍,一用勁,君長歎手中利劍化為殘片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