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財的機會?”
君莫弱弱的問道。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對陰陽玄術一知半解?”
賭鬼氣憤道。
“這和陰陽玄術有半毛錢關係!”
君莫有點怒意。
“好好說好好說,事情是這樣的,你是昨晚深夜遇到的謝七爺對嗎?”
書生打著圓場。
“是啊!”
君莫回答道。
“那你知道為何白無常謝必安每逢深夜才出現嗎?”
書生繼續問。
“不知。”
“以前在陽界就有一個傳說,說謝七爺生前是一名衙役,因為受賄而受到了官家責罰,從此之後謝七爺就痛改前非,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了冥界。”
書生換了一副說評書的語氣。
“那和見他發不發財有什麼關係!”
君莫打岔道。
“營長你別急,聽我細細道來,然後呢,在那個信息封閉,不夠發達的年代,人死後還不會被接引台接引,需要冥界的陰差們主動上去收魂,那時陽界就流傳起了一個說法,如果遇到白無常勾魂,那你就給他錢財,他因為怕了受賄一事,便會用還給你更多錢財,所以你一路扔錢,他就一路追著你塞錢,簡直比財神還大方!”
書生喝了口茶,搖晃著腦袋。
“所以,大家見了白無常非但不害怕,還追著他塞錢,在陽界還好,那些金銀隨手一變就是了,但是改革之後,謝七爺隻需要在冥界護送各城裏的罪人到地獄去。有一日,就有人見了七爺後大著膽子試了試,沒想到謝七爺同樣追著他塞冥幣,從此之後,所有人看到謝七爺就追著塞錢,久而久之,就算謝七爺這種冥界高級官員,拿著高工資,也禁不住長時間的施舍,於是謝七爺就把運送罪人的時間改在了深夜,聽說還會施以法術隱藏自己,你見到了而無作為,所以才令人惋惜。”
書生最後一拍桌子,算是為這段書評畫上了句號。
而賭鬼又接著嚷嚷:“本來依你身上錢財,可以換取個七八十金冥這樣。但居然錯過了,哎,所以謝七爺折扇上才寫著一見生財啊!”
“這樣……哈哈,那錯過就錯過了,下回我努力!”
君莫尷尬的笑了笑。
“但是奇怪了,傳聞中萬年沒人能偶遇謝七爺了,你怎麼就撞見了呢。”
酒鬼以酒下了根油條淡淡道。
“不知道哇,也許臉好看吧。”
君莫習慣的打趣道。
但是在冥界已經生活了千年的幾人並不是很明白君莫帶來的新世紀幽默,於是眾人臉色異樣的看著君莫,臉上全寫滿了不可思議。
也許最尷尬的事情,就是你說你很帥,然後大家以為你很認真……懊悔至極的君莫此時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發現遠處有一個身影從硯山上走來。
“那有人!”
君莫話音落下,江流營剩餘三人轉頭,確認了硯山方向的確有人在前行,迅速站起,酒鬼與賭鬼向著目標跑去,書生在草叢裏翻出三把利劍跟在後方,三人的速度持平,呈三角形前進。
身後看得君莫目瞪口呆,平時散漫無律的三人,在麵對本職工作時,那股堅韌認真的軍人精神便洶湧而出,這就是曼珠沙華軍吧。
君莫也跟著跑了過去,但前行的三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君莫見狀抬頭看向上方來人,發現是近衛營的君長歎!
君長歎脫去了鎧甲,一身素衣上布滿了塵土,有一邊的袖子被扯下,手臂上有著抓傷,傷口正泛著幽光,原本整齊梳於腦後的頭發淩亂的散開,還零星的掛在額前。
樣子十分狼狽。
“來者可是近衛營君長歎?”
賭鬼開口道。
“正是。”
君長歎聲音很虛弱。
“身上為何掛著傷?何人能傷到陰冥境圓滿的修羅道?”
賭鬼再問。
“昨日情緒暴躁,便去了獸山,闖入了冥獸棲息地,一番搏殺,不慎受了點傷,各位見笑了。”
君長歎平靜的說道。
“你如何證明?要知有些冥獸是可以變化相貌的。”
書生說完還特意握緊手中利劍,但是瘦弱的身體看上去還是很單薄。
君長歎眼神不悲不喜的掏出腰間玉佩,隻見玉佩上亮著微光,刻於“近衛營?君長歎”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