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君莫發現他的意識,正在不受控製的向四周伸展,感覺像是坐了許久後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舒適無比。
“一米,兩米,三米……十二米!”
意識停在十二米遠的地方,君莫心中震驚,距離整整多了一倍有餘!
而書生並不知道君莫震驚什麼,皺眉開口道:“雙目無神,認不得我們,君莫在百鬼廊遇到了不測!這是七魄受損之狀!”
“你才七魄受損,你全家都受損。”
君莫回過神來笑罵道。
書生見狀愣了愣,隨即鬆了口氣笑了笑。
而賭鬼嫌棄的看著君莫:“你這狀態還好著呢,殘魂都比你優雅。”
君莫聽聞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衣服隻剩下幾塊破布掛在身上,受傷嚴重的地方還未回複,小腿處還殘缺一部分。
“還活著,便好。”
酒鬼走上前來拍了拍君莫肩膀,他這二十四個時辰可過得不好,雖然一言不發,但始終陷入身為軍人的內疚與自責當中,此時見君莫無事,心中石塊終於落地。
“是是是,你兩可好,成了英雄,記了戰功,還有獎勵,我們兩就可憐了。”
賭鬼可憐兮兮的伸手搭在書生肩上,而書生也鬱悶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
之後書生深情淚下的給君莫說了軍中安排,以及一萬字以上的訴苦與抱怨。
“這……”
君莫心中五味雜陳,他早已明白,兩次死傀的襲擊都是針對他而來,如若沒猜錯,與外城破魂牽局一事定分不開關係,當下是自己連累了書生與賭鬼兩人。
酒鬼見狀伸出大手拍了拍他倆肩膀道:“不用多想,玩忽職守,本就有過錯。”
書生嫌棄的拍下酒鬼手道:“說得像是我在能用王霸之氣讓死傀臣服一樣,但過往不提,重要的是,欺我江流營,就這麼算了?”
“對啊!就這麼算了?”
賭鬼頓時來了興趣,酒鬼也點了點頭。
“想必大家心中也明白,兩次襲擊跟外城凶獸一事定脫不了關係,雖然是君莫破局引發的後續,但我等江流男兒,豈有見不平不出手之理,豈有被欺躲避之無能?”
書生話語眾人皆認同。
“可我們四個能幹嘛?”
君莫心中一暖,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四人看似勢單力薄,但調查方向反而不易被對麵察覺,上回凶獸一事已掀起了一陣波瀾,對方既然能在此時還派出大量死傀襲擊江流營,那必然是有所依仗,大概是軍中有人撐腰,以及有人通風報信。”
書生緩緩說道。
“來頭不小。”
賭鬼皺了皺眉。
“能一次出手兩萬死傀及一名陰冥高階陰身的來頭,來頭會小嗎?”
書生說完沉吟了一會兒繼續開口:“此等來頭,想必就是兌城幾大私人勢力之一!”
賭鬼問道梳理了下光潤的頭發疑問道:“看似範圍縮小了,但兌城擁有此實力的本土勢力就有五家,外來勢力兩家,要找到也不是易事。”
“軍方不好查,反而我四人能順藤摸瓜。”
書生說完指了指君莫。
“你的意思他們還敢來找君莫?”
酒鬼難得開口,但一針見血。
“他們一定有讓君莫必死的理由。”
書生眯著眼睛看向兌城方向。
“那怎麼辦?”
之前的圍剿讓君莫心有餘悸。
“在曼珠沙華軍內放出話去,君莫因在外城中管了閑事,被人報複,如今傷及魂根。”
書生說出計劃。
“何意?”
酒鬼問。
“隻有賭鬼一個戰力不夠應付局麵,我們需要一個人……”
書生此時像個陰謀家。
接下來酒鬼去準備食物,書生拉著君莫和賭鬼刻石板,途中一直抱怨:“百鬼廊有個大陣守護看你們這幫挨千刀的還怎麼找你有扣錢……”
賭鬼在旁點頭稱是。
於是君莫拿起賭鬼軟化過的石板,看著上麵覆蓋紙張的複雜紋路,控製精神力集中,按著紋路以精神力為刀落在石板上,但沒想到,精神力剛落在石板之上,接觸麵就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