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去,你有沒有聽說,江流營新上任那個營長,對對對,就是那個是滅靈道的玄冥境,他在外城多管閑事,然後……”
“哎喲,我去,你知道嗎?江流營營長和近衛營叫做君長歎的隊長之間有聯係,對啊,不然他們怎麼都姓君啊,據說……”
“哎喲,我去……”
於是乎,在書生的刻意安排下,配以賭鬼的厚臉皮,君莫受傷的消息以不同版本的八卦在整個曼珠沙華軍內流傳開來。
做完這一切,三人便啟程回到江流營。
當天色完全黑下,一座營長軍帳與十人製式的軍帳總算搭建完成,其中一切的基礎設施也由後勤營完善,不但軍帳內部設施齊全,連帶著飛行冥獸也有了棲息的木屋。
江流營全體感動的看著坐落於百鬼廊不遠處的帳篷,心中感歎終於結束了六百年的露營生涯。
等到了安排值班人員時,書生提出君莫不參與值班的意見,酒鬼與書生都沒有意見,於是君莫以需要恢複精神力為理由,被打發回到了軍帳裏休息。
而留下三人圍繞著燈光議論著什麼。
“怎麼樣?”
賭鬼問道書生。
“精神力的作用在冥界找不到太多記載,就算軍中密文也隻介紹其輔助作用,但根據酒鬼所述,君莫當時的確是憑借精神力做到的抵禦致命一擊,雖然君莫以記不得為由,但可以肯定,精神力此路適合君莫,也可以說適合屬性怪異的滅靈道。”
書生特別喜歡以評書的方式介紹內容。
“我們江流營,或許會因為君莫變得不同呢。”
賭鬼點了點頭淡淡道。
“已經不同了”
酒鬼喝了一口酒,擦去嘴角酒漬道。
而作為當事人的君莫,在帳篷裏各種折騰嚐鮮,研究了會兒地圖,擺弄了下沙盤,看了看整齊放在書櫃裏關於軍事的記錄玉佩,找了個好位置把自己刻了兩極互淵的佩劍掛好,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突發奇想,利用自己剩餘的精神力,把軍帳裏所有能刻承載精神力的物品都刻上了兩極互淵陣。
於是乎,君莫便能騷包的一進軍帳,意念一動,衣架就會出現在手邊,再一動,椅子就會出現,再一動,筆墨就來了,連躺在床上,心念一動,被子都不用手拉,會隨著意識而蓋在身上。
君莫玩得不亦樂乎,直至精神力枯竭,才沉沉睡去。
而另一麵,兌城某個角落,枯樹老人張德清麵色低沉的看著麵前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人們。
他不同以往的沒有大發雷霆,隻是淡淡開口:“兩人一人是餓鬼道,一人是滅靈道,看似不能掀起太大風浪,但運氣極好,如此大的行動沒有成功,折了兩萬死傀,一名人間道的陰冥境高階死於蹊蹺,並且驚動了兌城高層,那位大人發來提示,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當下不得擅動,你們暫且安生下來,好好應對凶獸煉成,此事待時機。”
“遵命。”
……
高聳在夜幕裏的城主府,燈紅酒綠的內城,沉寂無聲的外城,燈紅通明的曼珠沙華軍,神秘的百鬼廊,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夜晚,無數暗流在其中交彙著。
一夜就這樣過去,當城主府的號角聲傳遍兌城,當曼珠沙華軍的操練聲直衝雲層,君莫穿上了軍中新配置的衣服,一身改良過的漢服,袖口與下擺更加適合行動,青色的底色搭配了淡藍色的邊紋,胸口處以深青色書寫了“江流”二字。
穿戴完畢,君莫打量了自己,心想魂魄不會有汙濁之物產生,不用梳洗排泄,也不會長痘!也蠻方便。
之後君莫走出帳篷,對著陽光伸了個懶腰。
隨即發現百鬼廊門口的書生、賭鬼、酒鬼三人以不同姿態睡在椅子上,書生自然拿著一本書,酒鬼自然提著一壺酒,而賭鬼嘛,一手握著書,一手握住酒。
君莫見狀輕手輕腳走到另外一麵,打算把昨天切割好的正方形石塊分成一塊塊石板,正把精神力再次凝聚手指上時,君莫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對著一塊巨石,調動起精神力,聚集在身前,控製著擊向巨石。
“噗”的一聲,巨石上出現一個渾圓的圓洞,透過其內部可以看到天空。
君莫見狀一喜,興奮的蹦躂了許久,方才轉過頭分離石塊。
當指尖的鋒芒切上石塊時,君莫發現手穩定了不少,切割也變得更加流暢,幾個呼吸間,一塊石板就平滑的切落下來,從其中規整程度上來看,同賭鬼以冥力切出的無異。
這一改變令君莫信心大增,不禁加快了手上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