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磨磨蹭蹭的,又想逃跑麼?”克雷頓回身低頭吆喝,說實話這群人類和自己的身高差的實在太多了,如果按他原來的方式來觀察很容易就將他們藏在自己的視覺死角之中。所以他說話一直要低著頭才行。
“是又怎麼樣?”安妮洛特冷冷地說,這個獸人戰神給她的印象很是不好,這使得少女原本那萬年冰封的性格起了不小的變化,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她總是頂撞克雷頓。
其實這不怪安妮洛特,因為克雷頓這家夥和安妮洛特說的第一句話就將少女徹底惹毛了。不僅如此,為了防止魔法帶來的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不確定性,克雷頓將鬥氣以一種非常詭異的方式灌注到了少女的體內,完完全全封住了安妮洛特的魔力。在克雷頓的壓迫之下,此時的天才少女法師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呃……硬要說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長的漂亮了。
起初安妮洛特對克雷頓的冷嘲熱諷讓雷格納很是心驚肉跳。見鬼,那可是聖域強者!那可是異族的聖域強者!安妮你心比天高高貴冷豔豔麗無雙雙宿雙飛也犯不著在這種時候和他較勁吧?萬一惹毛了這巨人怎麼辦?你自己大無畏的去送死可別拖上我和伊妮啊!我們兩個還想體驗一下人生的真善美呢!
雷格納開始總是在心中瘋狂的吐槽安妮洛特的瘋狂舉動。但是他發現每次克雷頓似乎都對她的冒犯無動於衷,有時甚至會笑著和安妮鬥起嘴來,直把少女弄得麵紅耳赤。日子一久,雷格納也對這種現象習慣了下來,現在他木然地聽著安妮洛特的頂撞,懶洋洋的接著說道:“哪敢呢?有您在我們就算跑也沒用,上次您就不把我們給抓回來了麼?”
這幾天下來,雷格納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克雷頓的性格。這個獸人雖然被譽為戰神,而且曾經貴為血色戰歌的酋長。但克雷頓卻沒有太多身為超級強者的高傲或者身為領導人的架子,說話做事的風格形似科爾達克,神似老神經病瑪洛利特。而這兩個人雷格納也都多少摸準了他們的脈門,所以在借鑒參考之下,和克雷頓的相處也沒有太多的難處。
“哼!雖然你說的都是實話,但我知道,你的這種行為在人類中叫做拍馬屁。”克雷頓麵有得色地說,也不知是在為雷格納的稱讚感到自豪還是為了自己在幾個人類麵前顯擺了一下自己對人類文化的理解而感到得意。
但毫無疑問,這記馬屁拍得克雷頓很是滿意。所以這個家夥很開明的宣布休息。
對克雷頓或者雷格納這樣的戰職者來說,即便走上幾天幾夜的路也不會有太大的負擔。可伊妮莉斯和安妮洛特卻不同,尤其是安妮洛特,在克雷頓的壓製之下,少女不禁失去了所有的施法能力,而且身體素質也隨著魔力的失去而降低不少。再加上鞋子的問題,少女可以說是一行人中最悲慘的一位。
至於伊妮莉斯,小女孩因為經事少,所以不太懂人類和獸人之間的種族仇恨。她看到這個大個子把所有秘法之眸的壞人都驅趕走了,就覺得他是一個好人。所以對克雷頓表現的也很是親昵。
毫無疑問,小女孩天真爛漫的性格很討豪爽耿直的獸人的喜歡。所以克雷頓也對伊妮莉斯非常照顧,這兩天他在趕路的時候基本都讓伊妮莉斯坐在自己的肩上,除非伊妮莉斯自己想下來溜達,否則連路都不用走!
安妮洛特靜靜的坐了下來,這兩天雖然沒有了秘法之眸的追殺,但是在克雷頓的催促之下,趕路對少女來說也成了一種折磨。她的腳上因此又磨出了幾個血泡,疼痛不停地折磨著她的神經,隻是現在麵對著一個敵我不明的外族,她更不想表現出任何的軟弱來。
“怎麼樣?還能堅持麼?”雷格納問道,他早就發現了安妮洛特的問題,但是在少女的堅持之下,他也不敢多囉嗦什麼。
疼痛讓安妮洛特的臉色微微發白,但她依舊倔強的搖了搖頭:“沒事,我還撐得住。”
“是撐得住。”克雷頓冷笑著說,安妮洛特都招惹他這麼多次了,他雖然不會動真怒,但找到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留情地反擊,他說:“隻不過啊,等我們走到奧格瑞瑪她的雙腳就該廢掉了。”
“那也用不著你管!”安妮洛特冷冷的說。
“那是那是,有人操著心呐!”克雷頓有意無意地瞟了雷格納一眼然後陰陽怪氣地說:“哎呀,隻是啊,再這麼下去傷口可是會感染的。話說奧格瑞瑪可沒有你們那些什麼牧師或者醫師來療傷,我們通常隻會將感染的傷口切掉……嘖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