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聖槍——凱文?埃諾,是蘭斯大陸已知的,乃至這個世界已知的唯一一個進入了聖域的聖騎士。
你問什麼是聖騎士?
沒錯,乍一看之下,聖騎士、騎士、戰士、刺客、盜賊、遊俠之類的人都是使用鬥氣的,其本質本應該相同才對。但是這個定義卻不適用於聖騎士,因為聖騎士雖然嚴格來說算是戰士,但是如果有人說他們是牧師的變種,其他人也是不會反駁的。
因為他們不僅擁有鬥氣,而且還能夠釋放神術,是的,每一個聖騎士嚴格來說都是象征著正義或者善良的神祇的信徒。正因為虔誠的信仰,所以神祇們也賜予了他們能夠釋放神術以及操縱光明能量的力量。
呃……這裏麵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亞曆山大。這個家夥因為裂光者的身份而天生就擁有操縱光明能量的能力,隻不過是他無法使用這些能量來形成神術罷了。所以,亞曆山大算是一個非常有水分的聖騎士。
因為需要非常虔誠的信仰和對善良與正義不懈追求的毅力,所以真正能夠得到神眷顧的騎士數量不是很多,至於各個教會麾下的騎士團也被兩大帝國給壓製的裁員裁員再裁員。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聖騎士的罕見程度其實和法師相比也不多承讓。
而凱文?埃諾則是這個大陸所有聖騎士都崇敬的楷模。
但是喬弗裏卻對於凱文非常反感,因為這個家夥是自己弟弟的老師。當初的喬弗裏很為自己有魔法天賦而感到自豪,他當時就生的高大英武,甚至連拉爾文也對這樣一個兒子非常滿意。而當時的亞曆山大,則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小豆芽罷了。他沒有強壯的身體,也沒有出眾的魔法天賦,他看上去一事無成!
喬弗裏當時並不討厭亞曆山大,甚至在亞曆山大隻有五六歲的時候他很喜歡自己這個弟弟。他總是以一個哥哥的姿態處處維護亞曆山大,為此他還為亞曆山大當過替罪羊頂過拉爾文降下的懲罰。但是這一切卻在凱文成為亞曆山大的老師隻會漸漸地變了。
那個小豆芽,那個一直跟著自己、圍著自己叫“哥哥”的小家夥從那個時候開始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陽光,自信,而且身體素質也在以日新月異的速度變化著。一年之後,那個小豆芽就長得和喬弗裏一般高了。可是喬弗裏當時還是非常開心地,因為自己的弟弟終於長大了,哥哥開心不應該是很正常的麼?他當時甚至非常感激凱文改變了自己的弟弟!
但是再往後,亞曆山大在凱文的指導下覺醒了第一個屬性能力,喬弗裏就發現自己的世界變了。之前所有人都用最尊敬的眼光看著他,因為他們把他當成帝國未來的繼承人。但是自從亞曆山大改變之後,他開始發現也有人把那種目光投向了亞曆山大。而拉爾文也開始將自己的目光注視到了亞曆山大身上,他不再用滿意而欣慰的眼光看自己,反而會對自己進行莫名其妙的批評。
漸漸地,喬弗裏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他覺得自己正在失去,不是失去某一樣東西,而是在失去一切,失去整個世界……
所以,原本的可憐和愛護漸漸被憎恨和嫉妒所取代。因為這個亞曆山大奪走了自己的一切,沒有誰能對奪走自己一切的人毫無怨念!
而唆使亞曆山大這麼做的人,一定就是凱文!所以這幾年來喬弗裏一直憎恨著亞曆山大,憎恨著凱文。他時時刻刻都恨不得他們能死掉,但是諷刺的是,今天喬弗裏卻被自己所憎恨的人拯救了。雖然死裏逃生讓他很開心,但是被凱文救了一命也讓他感到恥辱和憤怒。
所以他並沒有對凱文說任何感謝的話語,隻是帶著憎恨的語氣詢問自己的救命恩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為什麼在這裏?流浪聖槍!”喬弗裏咬牙切齒的發問。
“我聽說這附近有一夥強盜,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凱文沒有回頭,他一邊給還活著的傷者治療,一邊悠閑的開口說道:“所以我就過來把他們清理一下,做完這一切之後我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於是就趕了過來。”
“你想讓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喬弗裏吐了一口血沫接著問。
“不,我知道您很討厭我,如果可能的話,我也不想在您的麵前出現,這其實是我離開梅林德爾的原因之一。”凱文伸手將一個骨頭錯位的可憐家夥正位,然後一邊釋放聖光治療一邊說道:“可是我也不能放任這些傷員不管,在生命麵前,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剛剛幹掉一個強盜團夥的人竟然在這裏大肆宣揚生命至高論?”喬弗裏諷刺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