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蓋帶著孫皓幾人,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在一處占地麵積頗廣的建築門前停下。
這處建築周圍都是圍牆,隻有一個敞開的大門可以進出。站在門前,能清晰聽到裏麵不時傳來整齊的“嘿,哈”之聲。
孫皓抬頭一看,門楣上掛著一個牌匾,寫著“鎮威武館”。
“就是這裏了,我們進去吧。”老蓋招呼道,扶著老沙先進去。孫皓姐弟二人緊隨其後。
進了武館後,迎麵就是一個開闊的庭院,庭院四角種著一些長青的灌木。庭院中間,隻見二三十道身影排成橫豎幾排,正在揮拳踢腿,每次變換動作便輪流喊出一聲“嘿”和“哈”。
孫皓粗略看了一眼,發現這些練功的最小的有十五六歲,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多歲,而且清一色的都是男性。既然這裏是武館,那麼這些人自然是這裏的弟子了。
在這些弟子的上首,有一個四十歲左右濃眉圓臉的壯實大漢站在那裏,正在仔細地看著弟子們練功的情況,有時還喊著誰的名字並指指點點。
老蓋放開老沙,朝著那個大漢走了過去。
那大漢眼睛餘光察覺到有人朝他走來,轉頭看到是老蓋,頓時麵露喜色,拱手道:“蓋爺,好久不見啊。上次請你來當我們的武功顧問,你這是考慮好了嗎?”
老蓋擺擺手,道:“餘館主,我這老頭懶散慣了,你是知道的。在你這當顧問,大部分時間要在武館裏,我哪裏待得住。”
“什麼懶散慣了待不住,還不是怕你家老沙行動不便沒人照顧。我理解。那麼,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呢?”
老蓋轉身看著還站在門口附近的孫皓三人,道:“你這不是缺人做雜務嘛。你看老沙旁邊那兩小孩,給你推薦來了。”
餘館主看了一眼孫皓姐弟二人,皺了皺眉,低聲道:“兩個小孩,怕吃不了苦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這兩小孩從外地來的,說現在身無分文,這種情況下還不能吃苦我就沒話說了。而且,你這麼久招不到人是因為工錢給得低啊,小孩子不會跟你計較太多的。”
餘館主覺得老蓋說得在理,不禁豎起大拇指表示認同。兩人眉頭高挑,竟很有默契地笑出聲來,一臉的狡詐。
接著,餘館主從腰間拿了一些“好處費”塞給老蓋。老蓋美滋滋地帶著老沙離開武館,並吩咐孫皓姐弟留下。
“喂,你們兩過來。”
孫皓姐弟兩聽到餘館主叫他們,便走上前去。
“我是這裏的館主。既然是蓋爺介紹的,現在就招你們在這裏做工,包吃住,每個月工錢十兩銀子。廚房缺一個人手,你過去,平時工作聽褚媽的吩咐。”
餘館主先安排了孫玥的工作,又對著孫皓道:“至於你,每天早上卯時四刻負責叫醒所有弟子。平時弟子們練功負責報時。有人需要斟茶遞水也由你來。一切沒有專人負責的雜務都交給你。”
孫皓心裏咯噔一下,這也太吃力不討好了,沒人負責的也交給我,我哪裏知道哪些是沒人負責的,簡直霸道。不過寄人籬下,忍了。
就這樣,孫皓和孫玥開始了他們在武館的打工生活。
由於以前在鄉下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早上叫醒那些武館的弟子對孫皓來說沒什麼難度。
不過可憐了那些弟子,以前都是過了辰時才起床,現在至少早了半個時辰。一個個睡眼惺忪,隨便洗漱一下,就開始在前庭院晨練。
由於早上被早早叫醒是館主的意思,所以弟子們雖然有怨言,不過也並沒有遷怒在孫皓身上。再加上孫皓勤快地斟茶遞水,慢慢地武館的弟子們倒是蠻喜歡他的。這其中也有孫玥的原因在內。
孫玥從小就會燒菜做飯,這些年下來手藝還是不錯的。那些弟子早就吃膩了褚媽那些菜式,突然吃了幾道不一樣的,不禁胃口大開,飯都多吃兩碗。再加上孫玥貌美,有些弟子心之所往,也想通過討好孫皓靠近孫玥的。
幾天下來,孫皓發現餘館主都是在弟子們做完晨練才起床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心想何不趁館主沒睡醒的時候偷學點武功呢。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弟子們晨練的時候,孫皓就模仿著弟子們耍起拳腳來。
不過孫皓根基不穩,模仿那些幅度比較大的動作時,身體顫動得厲害,有時候還摔倒在地,嗷嗷叫痛,引得那些弟子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