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亮接下來的噓寒問暖以及她手舞足蹈的演藝,讓我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是絕對正確的。
“亮,你看這外麵的天氣豔陽高照非常暖和,坐墊我就先不用了。這一杯濃香的茶水過於高熱度,我也暫時先不喝了。那啥,你最近身體任何器官都好吧?咱倆兒這幾日也沒有眼神和語言上的交流,萬一你身體哪個地方不舒服請千萬告訴我,別耽誤時間把某處的神經損傷更嚴重了。”
我強壓住內心無比的擔憂,竭力做出很平靜的表情對她說著,同時仔細觀察她的眼神和情緒有無絲毫變化,眼角的餘光順便目測了一下我和門之間的距離,做好了隨時逃出去的姿勢。
蛇精病人還是多防備些好,要是她在病情發作時傷了我的話,那可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畢竟思維還是異於常人的嘛!
我們相互沉默著,就這樣等了半天,除了她時不時“嘿嘿、嘿嘿”不停的傻笑之外,依舊沒有任何語言上的溝通。
就在我內心實在壓抑的不行,加之無法承受她不斷傻笑的驚悚,準備出門給她尋個禦醫瞅瞅之時,她終於開口了,而這一開口就讓我石破天驚。
“龍淵,今天早上我戀愛了。在那旭日東升之時,他顫抖著伸出自己的右手向我發誓並告白了,我們對彼此都已經愛的死去活來了。”說著,亮又將手上拿著的帕子放進嘴裏,狠狠地嚼了起來。
因為此時此刻,咬這個動作已經無法表達出她內心的狂躁了。
這是典型的腦神經不正常啊!今早上才被別人告白了,還不知道那人是虛情亦或者假意,就愛的死去活來,並且看樣子隨時準備以身相許了。
慕容啟,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亮說的那個表白之人絕對是慕容啟。那日在禦花園裏,他瘋狂顫抖讓我眼花頭暈的手指頭,我至今仍是記憶猶新。
慕容啟為什麼要欺騙亮的感情呢?還有沒有點兒做人的同情心,這丫頭已經夠傻的了,他還要將亮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讓我忍無可忍。
不對,不對不對,這其中必有蹊蹺。
哦!我知道了,他不是和真一要相商什麼大事嗎?這大事不是和我有必然的聯係嗎?我和亮不是又有濃情蜜意,不,深情厚誼嗎?
對,對了對了,就是這樣的沒錯。
他是想接近亮,利用亮愛慕他之情借機讓亮殺了我。不會吧!亮應該不是這樣為愛拋棄我的人吧?一定不是,我相信亮的為人,她除了純真的有點兒傻之外內心還是很善良的。
不管慕容啟和真一會如何對付我,我都不會很害怕。
現在我必須要趕緊告訴亮,別讓慕容啟再欺騙她的真心,這擺明就是一場陰謀,她要立刻馬上清醒過來。
想到這,我拉起亮的手關懷備至的還未開口,就被亮接下來的話再次驚魂不已了。
“龍淵,你不用開口浪費唾沫了,因為你浪費也是白浪費,我根本不會聽你說的。慕容啟是真心愛我的,今天早上他都向我單膝下跪求婚了,手裏還拿著一朵剛從禦花園撿的喇叭花,真是感動的我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告訴我,我就是他此生要娶的那個人。對了,他還告訴我,讓我不要聽信你的讒言,因為你愛他卻得不到他所以才會嫉妒我們,並千方百計阻撓我們在一起。”
亮一番慷慨陳詞後,驕傲地扭頭看向桌上的茶壺不再言語。
我一樣沉默不語,將亮從頭發絲到腳趾頭,徹徹底底看了不下十遍,最後總結出了一個結論,這丫簡直就是傻的馳騁六界獨一無二的超級花癡啊!
我喜歡慕容啟?我放著厲樊厲雲對我癡心妄想的倆帥哥帝王不愛,去喜歡他一個小小的起居舍人?我還沒蛇精病到如此不可救藥的地步吧!
還單膝跪地求婚呢?還一跪就是半天呢?還死活拽不起來呢?慕容啟有關節炎外加膝部關節積液,當然跪那半天動不了,起來的話更費勁,還不如那樣跪著。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我覺得此話真的有理。不然亮也不會被慕容啟這家夥隨地撿的一朵喇叭花,給感動的傻裏吧唧不知該如何進行理性思維了。
唉!真是被這傻妞給氣的差點兒一命嗚呼了,本來就渾身熱血沸騰的下班,連口水還沒顧上喝又和她在這口舌半天,氣的本王嗓子都冒煙了。
還有青允也是,話說他家鄉是哪兒的啊?什麼材料製作出的那三顆藥丸,真是比黃連還苦,每次吃的我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