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厲樊萬歲,你什麼時候才能將這些折子審批完啊?”我邊問眼前這位認真工作的帥哥老大,邊張口揉眼打哈欠外加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同時抽空瞄了眼旁邊的自製手表,大厲製造皇宮牌豪華沙漏。
我去,這都過去三個時辰了,本王睡得也是龍涎直下三千尺,可為何他書桌上的奏折隻多不少嘞?
所以說皇上這個令所有人羨慕眼紅的職務,看上去雖然尊貴容耀無比,但也真真是不容易啊!
再次看了眼那個人工手表後,我決定還是不禮貌的暫時中止他的工作,不然按如此速度等下去的話,估計等到明天,我還是如今天一樣他無法議事,因為新的奏折又來了。
再說了,人又不是機器,就是機器還有個養護修理的時間,這樣長時間的工作,人的身體是承受不了的,要休息,必須要中場休息一會兒。
“睡醒了?朕瞧著你睡得很香啊!口水都快將這桌上的折子淹沒了。”就在我準備開口叫厲樊的時候,卻被他的這句話說得我是尷尬不已,不好意思地搓搓雙手訕笑兩聲。
“你今日怎麼突然到朕的禦書房來了,是想朕了嗎?”
“是!”此時我正思索著該如何對他提出自己的建議,未曾想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直接給了本王一個措手不及。
我正想否認之時,卻見他激動的是淚流滿麵。
瞧他現在熱血膨脹亢奮如此的樣子,若是被我這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這一熱一冷一結合,很有可能讓他真的狂人日記了。
千呐,想起帥帥的厲樊皇上從此一傻不振,坐在禦書房裏邊傻笑瘋癲地跑著,邊將奏折折成飛機飛來飛去的樣子,我就好內疚啊!
關鍵的關鍵,我還未把廢除舊製的寶貴建議告訴他,所以在此之前,一定要確保皇上陛下的頭腦保持冷靜和清醒,所以在此之前,我還是把那個“不”先替他保管著吧!
趁此機會抓緊時間議大事重要,柳氏姐妹還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呢!
時不我待,我一把扶住渾身抽搐如同得了瘧疾的厲樊。此刻的他,正因為我口是心非的回答激動的無法自拔。
“厲樊,我有要事與你相商,由於事關重大,所以請你先別抽抽了。”聽到我好似天要塌下來的說話語氣,厲樊瞬間恢複帝王霸氣側漏的雄偉氣勢。
他用如同審視叛黨的眼神,將我從頭到腳X光般透視了一遍,這才仿若泰山壓頂的緩緩吐出兩個字:“說吧!”
我去,這咋搞得好像本王要被株連九族似得,真是會搞氣氛。
“唉!這是一個關於一對姐妹花的悲慘故事,不,是悲慘真事。”當我哽咽難耐的把柳氏姐妹的身世遭遇,添枝加葉的對厲樊形容了一番後,把自己都哭得是還君明珠雙淚垂的,厲樊卻是一副淚眼問花花不語的平靜之態。
看著他如此波瀾不驚的樣子,我真想大聲喊一個“一”,然後問他能不能聽見,我懷疑他的聽力很有可能暫時性失聰了,不然也不會如同聽天書一樣的淡定。
“我說聖上,本宮女方才對你講的這個真實事件,敢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我來到表情嚴肅確切說是毫無表情,坐在那如喜馬拉雅山般巍然不動的厲樊麵前,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臉問道。
莫非聽了我真情投入的講述,他悲痛的石化了嗎?
“你作甚?”就在我拔下頭上的簪子,準備用此物再次對他的臉進行再試驗時,他一聲驚懼的大喊,嚇得我差點兒蹦了起來。
“作什麼甚我還作廢呢!問你半天也不吭聲,一吭聲就這般如雷貫耳,嚇我一跳。”不滿地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重又將簪子插回發髻。
“你讓朕說什麼?關於柳氏姐妹的事情嗎?”厲樊看著一臉驚奇又憤憤然的我,很是平淡無奇的道。
我去,這不廢話嗎?不是關於她們的事情,難道是關於讓我如何重回龍宮的事情,真是煩躁。
再次賞賜了他一個朝天翻後,我憤慨無比道:“當然是她們的事情了,對此我的建議就是,請將株連九族這種極其不公平的刑罰廢除掉,不,不是建議,是一定要廢除掉。誰有罪,誰自己承擔應有的責罰,為何要牽連到那麼多無辜的人呢?有的甚至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也要因此受到株連甚至白白送了性命,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懲罰方式,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嗎?”
“有何不公平的?對於犯有大逆不道之罪的人,就是要對與之有關聯的所有人,做到斬草除根不留餘孽。”厲樊冷冷的說完後,斜睨我一眼不再吭聲,準備繼續批閱他桌子上那堆如山高的奏折。
千呐!話說他是蛇精病嗎?竟然說出這樣慘無人道的話,更竟然的是,他還敢斜視本王,果然是大腦嚴重抽風。